是想先拉着人叙叙旧再说。
空气里突然寂静了下来,姜吟不解,他满眼疑惑的看过来,“可是有何不便,先生不妨直说?”
不同于方才的心跳如擂鼓的紧张,此时林探垂下眼来,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攥得发白,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少年这个不幸的消息。
姜吟后知后觉的从青年的表情中发觉一丝不对来,心底渐渐升起一股凉意,他涩着嗓子艰难道,“可是........可是陈伯病了?”
如果真是病了倒还好........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林探心中不忍,他想起自己临行前那人把自己拉到床前,陈伯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此病之诡异,来势汹汹,镇上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林探有些想要去更远的地方请来名医为他治病,却被老人家阻止了。
当时的陈伯已经容若藁木,脸色青灰,气息微弱的仿佛一具尸体,他咳嗽着劝说林探放弃吧,“没用的,这是我应得的,我.........咳咳,偷了别人的东西,这是我的报应........”
“你去找他吧,替我.......咳咳.......护着他。”冰凉枯枝般的手拍着林探的手臂,陈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你去找他,最.......最漂亮的那一个........”
你只管放心去京城,最漂亮的那一个,就是我的孩子。
保准你一眼就认得出来。
“..........死了。”
“殿下,您节哀顺变。”
脑子仿佛被轰的敲击了一声,姜吟耳边争鸣回响,他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死了?怎么会死呢?他才离开小荷镇多久,一年都还没有到,怎么就死了呢?
原着里有写陈伯死了吗?他抓着脑袋,疯狂的开始回忆,写了吗?没有,小炮灰到了京城之后小荷镇的剧情线就断了,之后并没有再提到过一次。
为什么换了他,陈伯就死了呢?
当初临行前,姜吟在陈伯紧闭的房门前磕头,他心里发誓要赚很多很多钱,以后回来带陈伯去享福,未曾想........那一次,竟是永别。
脑子里混混乱乱的,姜吟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他膝盖一软,就要倒下,他听见自己魔怔一般念念叨叨的声音,“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一双手自身后揽住了他的腰,姜吟满脸是泪的回头,隔着蒙蒙的泪眼,他看见季铃琅凝重的脸,他问到,“我离开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你说,他怎么会死呢?”
“林先生一定是骗我的,季大人,你说啊!”姜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样令人担忧的样子,他只是拉着季铃琅的衣袖,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想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说啊,他骗我的是不是?”
“姜姜,你冷静一点。”季铃琅固定住少年发疯似的乱动的手臂。
季铃琅本来是坐在席间的,只是他那一团全是些纨绔子弟,不知怎么的聊到了备受陛下宠爱的玉枝公主,尽发表一些痴心妄想的言辞,他轻嗤一声,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厌烦,再也没了呆在那里的心情。
出来散心,却陡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