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便是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宗元确是半分都没有犹豫地朝着秦肆的方向重重跪下。
隔着好些距离,都能听到皮肉骨头与坚硬地面相撞的声响。
秦肆见状,剑眉尾端稍稍地一挑,明知故问道:“你这是何意?”
宗元咬着牙道:“督主免去属下死罪,但属下仍旧是犯了自作主张的错,属下甘愿领罚!”
秦肆墨色的眸子里映着些淡漠,似是轻描淡写般地道一句,“罚什么?”
宗元的声音如震天雷,“按东厂规矩,宗元理应受罚二百大板!”
说罢,旁边立即来了两个各执着一把粗大棍子的番子,还有一个番子拿着板凳上来。
板凳一摆上,宗元就利落地趴了上去,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瞪向秦肆,“请督主过目!”
宗元的话音刚刚落下,番子便开始重重地打下板子。
果然是冷血的东厂番子,对待自已的顶头上司,都不曾心慈手软,板板皆是带着十足的力劲打下。
不过是落了七八个大板,宗元的背部衣裳处就隐隐地冒出了一点深红血迹。
宗元却为了遵守东厂规矩,紧咬着牙硬扛,一点声响都不发出。
“二十大板……”
随着番子有些尖利的声音落下,宗元背部处的衣裳就被打破了一道口子,绽开的血肉混合着破碎的布条子,污秽不堪。
青黛心里猛地一沉,虽说宗元是个练家子,但这般粗的二百大板下去,只怕他不死,也是个无用的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