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您对她未免太上心了。”
秦肆明白宗元的意思,只是此刻的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乏累得很。他没了继续交谈的意思,便闭上眼帘去。
“退下罢。”
宗元眼中闪着恶光,狠咬着牙,脸颊绷得紧紧的,似是十分愤懑不平、却无奈地只能咽下这口气。
待宗元退下之后,秦肆就有些忍不住了。从桌中地柜子里寻了药出来,又脱下了一件件衣裳,直到露出最里面、已经沾了浓血的亵衣。
腰部的伤在昨天便已经渗了血,有一部分纱布和凝固的血液附着在一起,纵使他再怎么小心,也会连着脆弱的皮肉一并扯下来。
秦肆疼得很,却习惯性地压抑着自已,半点痛呼声都不肯发出。思绪断断续续的,竟硬生生地想起了青黛那双温柔的手来。
她曾经如水般轻柔地伺候着他上药,那时的他可是一点都不觉得疼的。
他一怔,便将那份涌上来的情绪压抑下去。手上一用力,径直将纱布粘连着的皮肉扯开,未愈的伤口便又见了红。
秦肆随即垂下头来,吐出些沉重的浊气,额头沁出些冷汗,胸腔因痛意微微地起伏着。
似乎只有这股痛意才能让他保持着清醒。
半晌,他的手才慢慢地升向桌上的药瓶。
屋内光线黯淡,投射在他后背上的光影线条不太分明。却依旧能让人看清,他的肩膀、后背上残留着数道红痕,似是女人抓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