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肆就把杯中的酒液泼撒出去,青黛还未能出声,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啊!”青黛的身子从未有人碰过,更不曾有人开拓。如今被人粗暴地对待,那尖锐的痛感立即从尾椎骨一路疼到大脑。

秦肆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面上毫无波澜。

等青黛眼角落下一滴泪时,榻上已带出一抹姝丽的血红色。

秦肆的情绪不为所动,起身便寻了水净手,用白帕子擦拭完手,才漠然地回头看着床榻上满脸苍白的青黛,“你已是本督的人,就要安分守已。”

“若是让本督察觉到你有任何的异心……”秦肆随即冷呵一声,便再也不看她,冷然拂袖而去。

枯黄的烛光摇曳着,床榻之中已被血液染红,绽放成一朵妖艳的海棠花。

青黛无神地盯着半空,几滴水珠子从她的眼眶中落了下来,没入床榻之中,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水渍。

3 初入督府

3初入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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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督府

清晨的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烧灼着碧绿青草。

阳光透过雕花轩窗细碎地撒进房里来,映着桌上早已燃烧得只剩凝固烛油的烛台,随之斜斜地照在了床榻上。

青黛因这有些刺眼的阳光而皱了皱眉,挣扎了几下便睁开眼来。

脑中混沌不堪,只觉得眼睛有些肿痛,下意识地抬起手揉眼,却看见绣着精美花饰的大红袖子。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已现在是在何处。

是啊,她昨日已经嫁给了东厂厂督秦肆。

虽她已是秦肆的人,但昨夜秦肆那般粗鲁待她,随后又弃她而去。

她终究是有些怨的,昨夜哭哭啼啼着昏睡过去,今天醒来怕是又要面对心狠的秦肆了罢。

青黛叹口气,看着窗外阳光,忽觉现已时候不早。她在宫中,还未卯时便要守在寿安宫外等候太后的吩咐。

现在至少是辰时了,她竟睡得这般晚。

思来想去也还是秦肆那厮的错。

青黛又怨了他一回,便作势起身,下身却忽然传来一阵酸痛之感,她忍不住低低痛呼了一声,“嗯……”

她身上依旧穿着嫁衣,只是下裙被秦肆撕毁,床榻上还留着一抹已经干透的深红色血迹。

青黛心一沉,还未来得及感叹自已的初次被贼人秦肆夺去,就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明亮爽朗的声音,“夫人,你醒啦?”

青黛闻言一怔,随即扭头过去,果然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影。

这又是何人!

青黛有些害怕东厂的人,昨天护送着花轿里的她便是一群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东厂番子,她担惊受怕了一路。

如今一起身,便要看见这与秦肆沆瀣一气的番子,青黛实属不愿。

那门外的人听不见回应,又心急地敲了几声门,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门板的震动,“夫人,督主命小竹子来伺候您的,小竹子这就进来。”

青黛一惊,秦肆不仅派人来伺候她,且还是个男子?

眼看着自称小竹子的人冒冒失失地要推门而入,青黛现在衣衫不整,哪能被其他人见到。她立即慌忙地出声阻止,“先别进来!”

那木门昨夜就没有锁着,如今一推便轻易地被推开,刚露出一个缝隙,就立刻被门后的人给关上了,声音还有些仓皇失措。

“小竹子鲁莽了,小竹子在门外等候夫人。”

青黛一听那人不会进屋,这才宽下心来。她忍着腿间的酸痛下了床,在房中寻了一圈。

好在柜中寻到了一身衣物,待她洗漱干净了才去开门。

门一敞就见着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他的面上带着憨态可掬的笑,“夫人。奴才是小竹子,今日起便是奴才伺候夫人的起居了。”

小竹子生得面容灵气俊秀,唇红齿白,不过十一二岁,分明是个白嫩的少年郎。

青黛本以为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