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起,手骨处用力到微微泛白,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父皇,快把药喝了罢。”
一旁的内侍立即打开朱木盒子的盖子,露出其中一碗乌黑的药汤来。
侍女立即接过药汤,用白瓷汤匙舀进太上皇的口中。待太上皇将一整碗浓稠乌黑的药汤喝下,气才稍稍地喘顺了些。
皇帝看着那已经见了底的瓷碗,面上看不出喜怒。
太上皇经刚才那一折腾,变得更加有气无力了,如今也已经神志不清了,皇帝便告辞道:“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休憩了。”
太上皇被病魔折磨得不能自已,也顾不得和皇帝叙旧,只能倒在榻上粗粗地喘气,“退下罢。”
皇帝缓缓地退出到门外,见那老太监依旧在门口跪着,便开腔道:“每日的汤药不能断,省得吗?”
老太监把头垂得更低了,神色恭谨地回答道:“嗻。”
皇帝踏出了门,率着两个内侍在幽静的小径上离去,晃过一道道杜鹃花旁。
宫灯细细的昏黄灯光摇曳着,愈发映照着几人像可怖的深夜游魂。
他们刚离开不久,屋内的太上皇本是好好地歇息着,却突然就眼珠圆瞪,喉咙猛地逼上一股腥甜,“噗”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内侍宫娥顿时乱作一团。
*** ***
南方,临安城。
不知是不是图纸上的方案开始有成效了,临安城雨势见小,如今也不过是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