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产婆把屋门打开,秦肆便立即迈着脚步,连孩子是男是女、甚至连孩子的面都没见到,便立刻冲进了屋里。
屋子里还残存着好些血腥气味,秦肆却好似闻不到了,眼中只有一个目的地。
床榻上的青黛已是筋疲力尽,额头满是冷却下来的汗水,一缕缕发丝都沾在了面颊上,眼皮无力地合着。
秦肆有些踉跄地跑过去,见状又是一阵心疼,他拿了个干净的帕子给青黛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却总是擦拭不了多少,因为他的手都是哆嗦着的。
“秦肆……”身旁传来微弱的叫喊声。
秦肆看过去,只见青黛已经堪堪地睁起眼来,说了一也无力气再继续说了。见着秦肆看过来,她也只是艰难地笑了笑。
“夫人。”秦肆的心间一阵酸涩,刚想说些什么,自已却两眼一黑,直接晕在了床榻边上。
刚忙停下的林氏和丫鬟们又是一团乱,连忙上来救秦肆了。
过了二三月,已经进入了初夏了。
早就是草长莺飞,树叶层叠,偶有风过,便袅袅冉冉。
屋里,秦肆正抱着已经长得白白嫩嫩的孩子,手里还拿着个拨浪鼓左右摇动。
拨浪鼓捶打的声音惹得怀中的小女娃子笑个不停,眼睛都笑得弯成了一条缝,圆成球的手更是挥舞个不停,实在是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秦肆第一次抱孩子的时候还十分地无措,只觉得两只手臂都跟抱着千斤重的铁一般,僵硬得不行。
现在就已经很是熟络了,抱孩子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看着孩子安静乖巧的睡容,秦肆的眉眼温和了不少。如同春日花蕊里的蜜,吃到了嘴里,一片的清甜蜜意。
他身上那层与生俱来的可怖戾气更是消失殆尽,只剩一片温柔和珍惜。
青黛正巧从院子里透气回来,见到秦肆这般,哪有个当年东厂总督叱咤风云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女儿奴。
她人还未走近,便笑了一声,“一天到晚就知道哄孩子哩。”
话语里倒是有些醋溜溜的意思。
秦肆抬头看向青黛,眼角不自觉地弯了些,“你适才不是还嫌我弄得你烦心,自已溜出去了?”
“还不是你粘得太紧。”青黛随口数落着,走近了秦肆,垂眼看着他怀中抱着的女儿。
女儿的一双眼睛正圆溜溜地看着她和秦肆说话,可爱得紧。
她心里好似化了一般,从秦肆怀里抱过女儿,又来回轻轻哄了好一会儿。小孩子精力来得快去得也快,眼下就睡去了。
青黛刚把女儿放在了柔软的床上,后背就贴上了一个硬得硌人的胸膛来。
她能感受到的,便是秦肆灼热的温度。透过几层薄薄的衣物,毫无遗漏地传了过来。
他的气息,那种淡淡的男性麝香混合着衣裳处清冷的幽香,隐隐约约地萦绕在她的四周,十分迷惑人心。
她竟一时被秦肆勾了魂去。
秦肆见青黛不抵抗,心下就起了一些火,垂头轻咬着她的耳垂,末了还缠绵地吮吸了几口,才有些餍足地停下来。
“想好了吗?”秦肆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女儿的名字。”他的嗓音有些哑,又在悄悄地撩拨她的心弦了。
青黛还有些沉醉在与他的耳鬓厮磨之中,闻言便柔声道了句,“还未呢。”
秦肆嘴上在说话,一双大手也没停下,来回地抚摸着青黛的腰间,摸着她已经恢复平坦的小腹,还隐有向上探的趋势。
青黛被他弄得身体有些痒了,不禁咯咯地笑了几声,“你可想出一个来了?”
秦肆微微地摇摇头,俊毅的面颊蹭着青黛的脖颈和耳际,鼻尖蹭着她的发丝,“夫人辛苦怀胎十月,自然得由着夫人来取名字。”
青黛闻言便是一笑,胳膊肘向后玩闹似的捅了他一下,“油嘴滑舌的。”
“你不就喜欢我这般?”秦肆说着就已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她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