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和沈正卿上一所大学。

沈正卿倒是觉得还好，要是没办法上一所大学，那在附近也可以，他马上大四了，也有时间去看她，去陪她。

盛檀的这种紧张感，持续到要高考的前一个月。

“怎么办。”

她叹气，“我万一考不到那么多分怎么办？”

沈正卿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道：“不会的，放轻松就好。”

盛檀撇嘴，“我要是考不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沈正卿一笑，问她，“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笨？”

“……”

许稚意在两人斜对面听着，默默塞上了耳机。

她就不该下楼来吃狗粮。

盛檀想了想，也是。

她趴在桌上看沈正卿，“你们是不是要实习了？”

沈正卿“嗯”了声，“快了。”

盛檀：“进家里公司吗？”

沈正卿点头，“是，不过不一定去总公司。”

闻言，盛檀了然似的应了声，“紧张吗？”

沈正卿低低一笑，“我不紧张，你也不用紧张。”

他道：“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知道你的水平在哪里。学校的分数线也不是特别高，你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应对高考，完全没任何问题。”

“真的？”

“真的。”沈正卿问，“不相信我？”

盛檀倒也没有不相信他。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也确实没什么可焦虑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去沈正卿隔壁学校，反正时不时能看到他就行。

安静了会，盛檀突然说：“对了，你知不知道李泽又谈恋爱了？”

她问沈正卿。

沈正卿：“知道，怎么了？”

盛檀看他，“他女朋友漂亮吗？”

“不知道。”沈正卿回答，“没见过。”

盛檀：“……”

她“哦”了声，感慨说：“他这是第几个女朋友了啊，上个大学而已，谈了起码十次恋爱了吧。”

她咕哝：“好花心。”

闻言，沈正卿点头附和，“是有点。”

盛檀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看他，“那你呢？”

“我什么？”沈正卿正给她批改作业。

盛檀含糊不清：“恋爱啊。”

沈正卿拿着笔的手一顿，侧眸看她，“你是想问我谈恋爱了没有，还是想问”

他故意停顿了下，“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

盛檀：“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回答两个问题。”

沈正卿：“……”

“没有，有。”

他如实告知。

盛檀一愣，扭头看他，“啊？”

沈正卿：“恋爱没谈，有喜欢的人。”他说：“这个答案可以吗？”

他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没过多的言语，但眼神里表露出来的意思，却让迟钝的盛檀也能察觉到。

被他注视了须臾，盛檀耳根子开始泛红。

她别开眼，含糊不清说：“可以。”

安静了会，盛檀又说：“我之前听姜琳说，你大学不打算谈恋爱是吗？”

沈正卿顿连续，“不一定。”

盛檀：“怎么说？”

沈正卿勾着她的头发别在她耳后，低低道：“看你想不想高中毕业后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