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有导航。”

许稚意“哦”了声，尴尬一笑：“对哦。”

她忘记了。

上车后，两人往市中心的地方走。

看着窗外掠过的陌生景色，许稚意还有点小激动。

她来巴黎的次数虽不少，可每回来都觉得很有新鲜感。她趴在车窗上看着路过的车辆和行人，看这边有特色的建筑和路灯，时不时和周砚闲聊着。

“我们现在去哪？”

她一直没问。

周砚：“去见设计师。”

许稚意一怔，诧异道：“今天就去啊？”

他们这回过来是订婚纱的，可她不知道今天就去。

周砚颔首：“不方便？”

“没心理准备。”许稚意看他，“要早知道是去见设计师，我就化个漂亮点的妆了。”

周砚低低一笑，敛下眼睫看她，“这样也很漂亮。”

许稚意听着，无声地弯了弯唇。

不久后，车在路边停下。

许稚意侧头一看，先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旁边挂满了婚纱的门店。

她讶异间隙，周砚已经绕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朝她伸出了手，“周太太，下车吧。”

许稚意翘了下嘴角，将手递给他。

进店后，设计师迎了出来。

他跟周砚认识，先是夸了许稚意一番，将两人带上楼。

许稚意看着店里摆放挂着的漂亮婚纱，差点被迷了眼。

是真的漂亮。

设计师先是询问了一番她的喜好，后提议让她选两条店内现有的婚纱试试看。

许稚意觉得自己此刻眼花缭乱，一时也选不出什么。

她向周砚求救，“你帮我选。”

周砚一笑，“好。”

他看了眼，指着其中一条裙摆似绽放鲜花似的白色抹胸婚纱，低声道：“那条怎么样？”

许稚意一看，眼睛便亮了起来。

她点头：“好。”

裙摆拖地，并不怎么好穿，但好在有工作人员帮忙，许稚意总算是艰难地将婚纱穿上了。

帘子自动打开，穿着婚纱的她，出现在周砚的视野里。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看着。

察觉到他落在自己锁骨上的目光，许稚意稍稍有点害羞。周砚的眼神……过于赤裸裸。

她微顿，轻提了提裙摆看向他，“还……还可以吗？”

周砚起身走近，他扣着许稚意的肩膀，让她转向一侧的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许稚意不意外被惊艳到了。

不是她自恋，她穿过很多漂亮的高定礼服，也穿过婚纱礼服，可那些和身上这条不一样。

她头一回觉得，自己穿婚纱很漂亮很漂亮。

周砚垂睫，和镜子里她的眼神对视，嗓音沉沉道：“还需要我回答吗？”

“……”

许稚意感受他落在自己耳畔的滚烫呼吸，下意识舔了下唇：“不要了。”

周砚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肢处，隔着单薄的布料在上流连。

他没太过分的举动，可越是这样，越让许稚意心痒难耐。

她想将他手推开，却又舍不得。

“周砚。”

她小声：“你的手。”

周砚喉结滚了滚，低沉沉应着：“我手怎么了？”

许稚意羞耻感爆表，在镜子里娇嗔地睨了他一眼，让他自我体会。

周砚眸色沉沉，唇角往后勾了勾，低声道：“再试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