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法和平共处的,特别是对方决定走上女帝之路以后,从前许多尚能粉饰的东西,逐渐暴露了出来。

一颗心撕扯的痛着,这是一种无法与旁人言说的痛楚,无从辩解,更不会有人能原谅。

早在七年前,齐颜就已经踏上了一条每前进一步,身后的路就会崩塌的单行路。

齐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嗅到了南宫静女头发上传来的皂角香,对方背对着自己,再没了言语。

齐颜忍耐着心中的痛意,默默地致歉了千百回,鼓足勇气抬起手,却只是指尖划过南宫静女的发梢。

不过半臂的距离,却成了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齐颜轻叹一声也转过了身,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夜深沉,殿外红灯高照,一夜无梦。

……

又过了两日,齐颜专程拿出一天陪齐玉箫去了小家伙一直向往的马场,或许是来自于血脉深处的召唤,齐玉箫玩得很开心。

齐颜看着御马监挑出了几匹小马驹,内心忐忑不已。

大祭司曾经说过:与马儿沟通的能力是天神的赐予,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聆听自然的声音。

齐颜很害怕在经过了这么多之后,自己失去了与马儿沟通的能力。

结果令齐颜很欣慰,虽然用时比从前长了不少,但到底还是与马儿建立了联系,几匹马中有一匹白蹄乌的小母马对齐玉箫很有好感,这是一匹通体雪白四个蹄子为黑色的杂毛马,齐颜牵着齐玉箫的手来到马驹旁边,她先拍马儿的脖颈,然后抓了一把豆子摊在手掌上给马儿吃。

白蹄乌小心翼翼地吃完了豆子,打了一个满足的响鼻。齐玉箫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充满了向往和童真。

齐颜怔了怔:眼前的这一幕与往事重叠,当年的小蝶也是这般……

齐颜抿了抿嘴,双手伸到齐玉箫的腋下将小家伙举起,放上了马背,然后又亲自给白蹄乌上了笼头,亲自牵马。

别看齐玉箫的年纪小,胆子却一点儿都不小,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父女”二人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回来的时候齐玉箫累得趴在齐颜的肩膀上睡着了,临睡前还呓语般地问齐颜:什么时候再带她骑马?

第二日,齐颜便收整了行装,带着重伤初愈的钱通回了私宅。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触及到南宫静女敏感的神经了,红榜已经放出来几日了,她和南宫静女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齐颜为了避免尴尬,特别修书一封交代秋菊等到她走了再拿给南宫静女。

秋菊怀着忐忑的心情将信呈给了南宫静女,后者接过信当着她的面拆开,全程平静地看完,末了淡淡地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了。”

秋菊愣了一会儿才请安退出,仍有些不相信自家主子竟会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