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确定!姜姑娘生得俏丽可爱,我在岳山瞧见一次便记得分明,怎会认错!”
“我俩总觉得吧这事该给宗主您说一声。”
那两个女修说罢,瞥见颜浚的眼色,颔首行了个礼便迅速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凌司辰冰冷僵硬地挤出一句。
颜浚也灰溜溜出去了。
书舍内,只剩少年宗主一人。
他立在原地,目光凝滞,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品茗阁,雅间
归尘这混蛋还骗他说她是与女子同游。
像有什么把心拧紧了,连呼吸都觉不顺畅。
难道她不辞而别,也与此人有关?
不可能。
一定是他想多了。
但是还眉目俊秀?
凌司辰一宿未眠。
翌日天刚亮,他便遣人将昨日的两女修再召至主殿来。
两女修耳听八方,早知昨夜枕书堂灯火彻夜未熄,心道宗主震怒到不眠,定是要治她们乱嚼舌根之罪。进殿时,二人皆战战兢兢,连呼吸都不敢重些。
凌司辰背手立在殿中央,身姿挺拔,看不出疲态。倒是回身时,眼下隐约可见乌青,却让他那双杏眼更显深邃几分。
见二人进来,他眉头又一沉。
两女修心头一紧,暗中交换了个眼色,心道怕是真要挨罚了。
谁知凌司辰走近,冷凝的眸子扫过两人,却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那人,长什么样?”
两女修愣住,“啊?”
凌司辰深吸一口气,低声补问:“很好看吗?与我比如何?”
此言一出,两人皆愕然。
便是以往,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二公子。
凌司辰生得好看是出了名的,眉目如画,骨若雕琢,堪称大公子柔和精致版。曾经整座岳山上,年轻女修里也没几个不暗中倾慕过。
可他本人却常混在一堆糙汉里,不是私下与人激烈斗殴,就是在练剑场摔打拼杀,半点没有珍惜自己这张脸的意思。常看得旁人揪心挠肺,大呼暴殄天物。
却没想到有一天也能这么问?
二人面面相觑,反倒是:原来他知道自己脸好看啊!
“没,当然是宗主您更好看!”
“就是就是。”
二人忙谄笑道。
凌司辰神色却未见缓和,眉锋依旧紧蹙,像是在权衡什么。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我记得你画技不错,能把那人的模样画下来吗?”
女修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倒是可以。”
不久,一张活灵活现的人像已跃然纸上。
画中人长发披肩,俊秀的双眼若柳叶,潇洒与矜贵之气尽显。然而下半张脸却被一副奇异面具遮住,模样掩去大半,只露出眉眼间的从容冷峻。
“此人确实只露了眉目。”见宗主面露疑惑,那女修低声解释。
凌司辰瞧着那画像,胸口的烦躁如无名火烧起。
他怎么可能输给个戴面具的人?想着想着,指尖攥着画像的边角,差点没把纸捏皱。
整整一日,他茶饭不思,手中死攥着那张画像,看了又看,强忍着把它撕成碎片的冲动。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人”他喃喃低语,一双冷眼像要杀人。
正巧颜浚来了。
“宗主,您找我?”
“来的正好。”凌司辰将画像递了过去,“派一支人,帮我暗中在各大仙门里找这个人。”
颜浚接过画像,看了半晌,忍不住道:“宗主,这人戴着面具,咋找啊?”
“看其他特征,”凌司辰指着画像道,“你瞧他这发饰,再看这耳饰,正经人谁戴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心怀不轨。”
颜浚听得愣住,就这么一张朴素的画像,竟也能看出这许多门道来,不愧是宗主。
“宗主,您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