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一把刀。”
凌司辰静静听完,端起酒碗,灌了干净,“不需要。”
他对这类不择手段的嗜血魔物最是恨之入骨,每个字却像冰渣一样寒凉。
归尘却不以为意,笑道:“总有一日,你会需要的。”他重新执起酒壶,缓缓将凌司辰面前的空碗倒满,无色的酒液晕染开圈圈涟漪。
他看着对方不接话的模样,话锋一转,语气中添了些试探的关切:“我问你,你真的做好解开全部心障的准备了吗?”
“不然呢?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看你烫鸡吗?”凌司辰擦着嘴,冷笑着。
“解了力量后,你打算做些什么呢?”
凌司辰没有立刻回答,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伸手端起刚被倒满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酒液从喉结滚过,留下几分烈性后的灼热。
他放下碗,冷冷地回道:“不关你的事。”
“去见姜小满?”
凌司辰脸色一沉,“关你什么事啊?”
归尘并不恼,只是轻笑了一下,那笑意既温和,又仿佛藏着某种深远意味。
他垂下眼帘,拇指在酒碗边缘摩挲,仿佛漫不经心般开口:“情深意浓,挺好。你的心魄不似我残破得只能借一副身体里的情丝才能感知温情。而你不同,你的心是完整的,你能有所有的感情,甚至比寻常人更丰富,爹羡慕你啊。”
他说到这儿,竟伸手过去想揉凌司辰的头,却被后者狠狠推开。
“什么意思?”凌司辰眉头微蹙,目光里多了一丝戒备。
归尘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深邃,似是透过凌司辰的面容看向更久远的记忆。
“你知道魔界之人,生来便是残缺的吧?体内少了一部分气,还缺失完整的情感。正因为如此,心魄会逐渐硬化,最终结丹也就是你诛魔所得的魔丹。”
“所以呢?”
“结丹的尽头,便是沦为怪物,吃人、作恶。魔界之人,出生伊始便背负了这份罪孽所以,爹这些年所做的,便是将这些罪人尽数铲除,为了守护世间安宁,也为了护住你。”
归尘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凌司辰眼神微变。
其实他对结丹之事已不意外,早先修炼时就听岩玦和菩提提过。但他惊异的却是归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