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道人立时恭敬俯身,手一勾,木枝便缩开把凌司辰放了下来。
白衣少年落地,却并未动,一双墨眸犹如鹰隼,紧锁门口二人。
皂袍书生模样的男子向他走去,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双眼柔和而亲切,“无论是亢宿还是普头陀,皆是奉我之命行事。你若心有怨气,直冲我来便是。”
说着,他轻轻一弹指,凌司辰满身泥泞消失不见,衣衫霎时洁净如初。
两人差不多的个子,凌司辰站定,眼底却敌意未散,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百花也不怒,温和一笑,“辰儿,自扬州一别已过数月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凌司辰冷笑一声,表面静如止水,实则心里早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前之人是谁他心知肚明,但打从骨子里生出抗拒,更不愿承认。
脑中一转,陡然醒悟,抓住了其中端倪。
“你是百花?不对,你不是百花。”他向身后那分叉眉道人指过去,“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