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于玉床周围,彼此的手紧紧相扣,竟在这萧索寒夜中透出一丝人气与暖意。
凌司辰只一怔。
但他却并不意外,仿佛普头陀此言只是证实了一个他藏了十几年却问不出口的猜想罢了。
指尖在门前攥紧,又悄然松弛。
他咽下唾沫,喉间微动,却只低声:“原来大师一直都知道,却自始至终瞒着我吗?”
“”
普头陀无言,并不作答。
不答,即是默认。
凌司辰面色已经没任何表情,冷的可怕,声线也平静而低沉:“当初救我,也是受他所托?”
“是。”普头陀道。
“所以,他明明知晓发生在母亲身边的一切,却连独自前来都不肯?”
那分叉眉道人也变得肃穆,眼珠悄然瞄向一旁的素袍头陀。
普头陀叹了一声:“君主上他受人桎梏,无法脱身,也是无可奈何。”
“不要替他辩解!!!”少年怒喝一声,拳头“嗙”一声向门边锤去,却顺势将门猛推开,外面烈风一股脑涌入,吹得他鬓丝乱卷。
一片寂刹,良久,那张愤怒之颜却转瞬化作冷然一笑。
“罢了,我早该想到的。”
说着,他一脚便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