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初便是从那儿爬出来的,得亏记性好,还记得爬出来时周边的情景。
谁知这少年二话不说,竟径直往这边闯。离了“驿站”,四周之气又开始灼热不堪,狗爷一边喘息,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紧紧跟在他之后。
见机关悉数破碎,狗爷不由拍手赞叹:“好!别的不说,公子你这几招,真真是有令堂的风采呀!”
此话一出,剑势倏然一顿,握剑的手却微颤。
“母亲她,从未教过我使剑。”
狗爷闻言,察觉不对,赶忙改口:“原来如此,那公子必是天纵之才,承袭令堂之天资,真是可喜可贺?”
孰料此言却如火上浇油,缠绕少年周身的炼气骤然暴涨。凌司辰抬手便是一击,将前方的剑簇斩作齑粉,余威未散,剑林被打得光秃一片。
“承袭?”挥剑过后,他微微喘息,腔调带着自嘲,“我可不想承袭她的愚昧。”
狗爷愣是没听明白,脱口而出:“啥意思?”
凌司辰回头,眼中怒火未息,“她把对那人的思念镌刻在我名字中,可那人呢?到她死也没出现!愚昧至此,自作多情!!”
言罢,又是一剑挥出。
这壶口小道,愣是被他几道炼气斩得残破不堪,气势和阵仗都吓到了狗爷。
枯瘦之人低声喃喃:“也也不至于这么说自己爹吧!”
“我没那样的爹!”未等话毕,凌司辰厉声回道。
少年愤然,声如烈焰:“自我出生以来,便从未见过他一面!你却告诉我,母亲如何对他情深义重难道是要我去恨一个连面容都不识之人?还是一个连生死都不知的人?!”
“母亲与我相依为命时,他在哪里?”
“母亲被魔物折磨得遍体鳞伤时,他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