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能做的,只有选择沉默而苟活。
可这次却不同。她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所作为。
烛火在她面前摇曳,映照着她的面庞,恰似四年前的那一夜。
那时,母亲的房间已许久无人问津,杂乱不堪,遍布灰尘。母亲那双枯槁的手轻轻拂去铜镜上的尘灰,镜中映出一张少女娇俏的面庞,却无半点喜色。
分明只有十六岁,眉间却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愁与成熟。
这是文家原二夫人班淑受刑的第三年。
班夫人轻柔地将女儿的发丝拢在手中,玉骨梳从上顺着青丝梳下,如拨开淙淙水流。
铜镜看去,母亲面容憔悴,眼窝里埋着深深的疲惫,她却极力将所有苦痛掩藏在那一抹支离破碎的笑容之下。
“往后,你要好生表现,别再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
少女垂眸不语,心中却已然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