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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真人默然无言, 为他打开了结界。
进去后,他又叹了一口气, “二公子, 我把喜服放在门边了,宗主叫你赶紧换上,吉时到了还得去接新娘子呢。”
剑修将东西搁下,等了一会儿, 却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回应。
“二公子?那,我走了?”
他又不敢敲门,抿唇踌躇半天, 终是退出结界离开了。
而屋内,少年修士盘膝于榻上, 缓慢而小心地调动着体内的灵气。
他的手中紧攥着四枚花针,经一番反复的尝试和触发那钻心的疼痛后,他已然掌握了咒印的大致限度。
结界之内无风,周围的微风皆因灵气波动而轻轻拂动,直将平放在腿边的书又翻过几页。
书页之上, 图案与文字皆是教灵气调运之法的繁复口诀。
直到一页, 少年余光停住,其中之意明了:若要继续下去, 便有一事不得不为。
凌司辰倏然顿目起手,不再犹豫,将手中的花针运至半空,那裹着银泥的针身在空中微微颤动,直指他左右肩侧四处大穴。
随着一声闷响,他猛地那四针对准穴位狠狠拍了进去。
花针入体的一瞬,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暴咳数声,原本挺直的身躯顿时被痛楚击垮,软倒在榻上。
咳出的血竟是黑色,溅在白色的榻褥上,如同泼墨般刺目。
凌司辰摁住胸口,竭力稳住气息。未料胸腔中骤然涌出一股异样气流,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地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