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主动走上前来,从宽袖底下递出一枚兰花胭脂盒,声音依旧冷酷,“这是送你的。月落之事,没有还转的余地,你若嫌身边伺候的人少,我会再差人给你买一两个得力的丫头进来。为一个丫头下跪求情,傅嘉鱼,这就是这么多年你在国公府学的规矩?”
没有一句关心,一声声质问的话语劈头盖脸砸下来。
傅嘉鱼心脏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脑子里嗡嗡直响。
她视线落在那枚胭脂盒上。
江畔月亲手挑选的胭脂盒,用的,还是她的银子。
却被他拿来当做哄她的工具,真是可笑之极。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那胭脂盒,扬起长睫,水波一般的眸子,溢满了冷淡,“冠礼之后,我们便要成婚了,世子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李祐一怔,从未在她口中听过世子这个疏离的称呼,她总是喜欢祐哥哥祐哥哥的叫他。
他不悦,“你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