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了濯缨阁。
傅嘉鱼命月落姐姐收拾了桌子,屋里便点起了灯盏。
徐眠被人抱下去沐浴,燕珩便凑上来,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缠绵的亲了好一会儿。
又不是许久没见了,昨个夜里这人还在自己床上,亲得这般缱绻做什么。
傅嘉鱼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又不敢用力。
她红着脸靠在男人胸膛上,“你这身子还没恢复,以后别这么跑来跑去的,就在东宫住下,隔三差五,又或是初一十五来我这儿就成,我这身子如今也不太方便。”
燕珩依旧很瘦,年前十二月那会儿,他一口气没了,差点儿死在甜水巷。
若非孟早手里那颗麒麟子送来得及时,只怕现在他坟头上的草都有三米高了。
吃了解药后,宋神医贴身照料,喝了大半月苦得要死的中药,他终于恢复了些生机,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过年那日才稍微坐起来一些。
只是先前瘦成一把骨头,这一个月还没恢复过来,还得要养一养元气。
可他是个要强的性子,刚能坐就不肯躺,刚能走就不会坐,年关一过,朝里都等着东宫拿主意,这不,他又闲不下来,日理万机的开始处理政务。
至于宫里那位傀儡天子,年后便会被送到墨城去,安贵妃随着天子一起,去墨城服劳役。
“我这么累,都是谁害的?”男人握住她葱白的指尖,亲了一下,没好气道,“昭昭到底准备什么时候住到我身边来?也免得我日日往宫外跑。”
傅嘉鱼对东宫没什么好印象,中秋夜宴那回闹得不开心也就算了,后来她在宫里照顾燕珩那一个月,也住在那冷冰冰的大殿里,守着个病重要死之人,日日面对的不知何日会来的死亡,精神紧绷,不如濯缨阁住着舒服。
再说了,她心底对他的欺骗和隐瞒还有气,才不肯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
“我再想想,等阿辞出生了再说。”
“昭昭。”男人低下头,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