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数。”
傅嘉鱼如遭雷击,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你……你说什么……”
燕珩眼底霜寒,淡漠的眸光重若千钧的落在傅嘉鱼颤抖的身子上,“我说,不作数,傅娘子难道还看不明白?”
傅娘子……他再也不肯唤她昭昭,而是如此陌生的一句傅娘子……
傅嘉鱼心如刀绞,蓦的僵滞在原地。
在她对面,是她昔日深爱的夫君,是江氏充满了悲悯的目光,是文武百官们轻蔑的眼神,每个人的眼神都似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她的血肉里。
她眼睛发疼,肚子里一阵隐隐发痛,月落上前扶住她,她才能倔强的站在那里。
她难受的哭泣一声,微微低头,阖了阖眼眸,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轻轻滑落,那些在心里缠绕许久一直不肯熄灭的光芒在这一瞬间仿佛是下了一场漂泊大雨,将最后一点儿希望也浇灭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不知廉耻的高攀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傅娘子,孤念在你劳苦功高的份儿上,答应你,只要大炎王朝在,历代君主,绝不会亏待谢家。”燕珩紧紧攥住拳心,克制住心底翻涌的痛苦,面无表情道,“至于我们的婚事,不过是当初蛰伏时不得已与你做的一场戏,你……不必放在心上。”
长乐宫前,一片阒寂,夜风冰凉,将无数烛火吹得摇晃。
傅嘉鱼孑然一身,摇摇欲坠的看着那人淡漠的眸光,脑中飞快闪过许多画面,只都模糊不清,她不再细想,只觉嘲讽至极,自嘲的叹息一阵,又轻笑一声,收拾好狼狈的心情,缓缓弯下身子,对着尊贵的太子殿下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民女本无意高攀,不过想求一个答案,如今答案已有,既殿下无意,从今日起,我与殿下,便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