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为母亲亲手绘制的画像。
屋子窗户临水,在二楼有一个特别宽敞的露台,上设棚顶可以遮阳避日,台子上摆着一方长案,两个蒲团,丹墀旁放着用旧了的红泥小火炉,想来当年父亲母亲相爱时,常常会在此处谋杀闲暇光阴。
她走到栏杆边,默默望着这些温馨到令人落泪的场景,忍不住想,若是娘亲还活着,她会怎么样,他们一家人也许也会在此间热热闹闹的围炉煮茶罢。
“姑娘。”月落语重心长的唤了一声,知道姑娘来此处必定会触景生情,心疼道,“外头冷,还是进来坐一坐吧。”
傅嘉鱼点点头,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走进屋子里,在罗汉床的软垫上坐下。
吴青柏推门进来,便见小丫头眼角微红,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心中疼惜,“小主子准备怎么做?要不,还是让吴伯伯替小主子去谢家走一趟。”
傅嘉鱼将月落递过来的茶杯拢在手心里,低眸思考了一会儿,道,“过两日便是曾祖父的九十大寿,我作为娘亲的女儿,既回了宿州,不去为曾祖父贺寿,实在说不过去。”
吴青柏冷哼一声,“谢家大房二房这些年都靠阿迎的铺子养活着,没想到竟养出两个白眼狼来。”
傅嘉鱼满不在乎道,“我一个身世可怜的孤女,千里迢迢从东京回来,两个舅舅却不肯接纳我让我入府,说出去,谢家谁不被戳脊梁骨?曾祖父的寿宴上若被人指着鼻子议论,曾祖父又颜面何存?”
听到这话,吴青柏怒火消散了一半,转过俊脸,看着小姑娘淡然自若的笑脸,心里一阵欣慰,“看来小主子有自已的安排?”
傅嘉鱼抿唇浅笑,“此事吴伯伯不要插手,让昭昭自已应对一次,可好?”
吴青柏笑盈盈道,“那伯伯便当真袖手旁观了?”
傅嘉鱼莞尔一笑,“还请伯伯给昭昭一个机会。”
吴青柏眉骨上扬,“既如此,伯伯就做一回甩手掌柜。”
送走吴青柏,傅嘉鱼便让疏星带着两个谢家的下人去宿州各大坊间走了一趟。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但凡有了新鲜的人和事儿,无不引起人注意的。
傅嘉鱼进城时那么长的车队,一大早便惹了人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