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没有碰过她,他甚至都不允许她进蒹葭苑。
每次,都是他得空了,才会到她这静姝院来小坐,每一回,他都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一双幽静的眸子盯着她,哪怕看上一个下午都不会腻。
她总会被那灼热的目光看得害羞,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七年时间,他们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没有肌肤之亲,没有敞开心扉,没有两情相悦,只有他单方面对她的宠。
掳走她的人说得对,一旦她没有价值,她就会被那个男人无情抛弃。
可她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她目光呆滞的起身,僵硬的走到铜镜面前,看向镜中那张美人脸。
好半晌,她才自嘲一笑,笑得眼睛都红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世人都说,苏大人爱慕她这张脸,所以才会容忍长公主对他的强取豪夺。
如今想来,哪是如此!
分明是因为她长得像长公主,他才肯留她在身边!
霜晨月笑得心口发疼,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原来我的价值在这里……”
孟之微淡漠的扫她一眼,“霜姑娘若无事,属下便先告退了。”
霜晨月回过神来,扯开嘴角,拉住他的手腕儿,抬起一双秋波盈盈的眼,“孟大人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孟之微挑眉,“姑娘请说。”
霜晨月闭上眼,想起这些年自已的一厢情愿,心中仍旧不甘。
那种不甘,如藤蔓一般疯狂生长,逐渐滋生出仇恨与嫉妒。
“我想要一种药,一种可以让男人迷失心智的药。”她微微一笑,漂亮又至纯的一张脸,与长公主足足有七分相似,“孟大人一定有办法对么?”
孟之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嫌恶。
霜晨月便道,“倘若孟大人不肯如我所愿,那今夜……”
她脱下外衣,露出洁白的肩膀,小手缓缓落在他胸膛上,“便是孟大人色胆包天,非礼于我,不知苏大人听了,是会相信我呢,还是相信孟大人呢?”
孟之微低下眼帘,眉心蹙起,“苏大人最厌恶被人设计,霜姑娘莫要自寻死路。”
“我不会死的。”霜晨月冷笑,“我还有一张脸不是吗?”
孟之微不说话,算是默认。
这张脸长得……的确很像长公主。
霜晨月见他冷漠,漫不经心的回到榻上,“三日后,我要看到那东西,你先下去吧。”
孟之微凝着眉心,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
傅嘉鱼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已睡在正屋的架子床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舒坦,小手一动便摸到一个暖呼呼的怀抱,而她的脸颊正睡在人家的胸膛上,双腿更是惨不忍睹,将另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缠得死死的……
床上空间本就不大,厚厚的床幔遮挡住了外面刺眼的晨光。
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也变得格外明显。
她几乎是立刻涨红了脸,飞快从男人怀里坐起身来,局促道,“咦,我……我怎么在这儿?”
燕珩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被人抱着,不好动弹,索性今日也没什么旁的事,便准备陪她睡到自然醒。
难得她这般乖巧,睡着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奶猫儿,时不时还咂摸着小嘴儿说梦话。
他安静的听了许久,觉得十分有趣。
没想到小姑娘一醒来,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他压下不悦,抬手将她拉回来,下巴抵住小姑娘的发顶,闭上眼,“现在时辰还早,月落她们都没起身,外面又在下雨,昭昭再陪我睡会儿?”
傅嘉鱼脸蛋儿压在他怀中,身子不知碰到了他哪儿,只觉硬朗无比,又带着一抹炙人的滚烫。
她咽了口唾沫,心跳咚咚咚的响,双手尴尬得不知往哪儿放才好。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