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头那些名家工匠打造的锦盒,李祐从前很不喜,扔在书房角落里生了灰。
那时她每次去书房等他,看到那盒子便觉得伤心难过。
可骨子里的骄傲容不得她去求他珍惜她的心意。
她总是那样卑微的、可怜的,祈求哪一日,他能正眼看一眼她送给他的东西。
只可惜,穷其一生,她都没能等到他的怜惜,只等来他的几桶滚烫的热油。
那种奇怪的瘙痒又开始在手臂上蔓延,疼痛的滋味儿像无数把刀子,狠狠刺在她喉咙里。
傅嘉鱼眼眶有些发红,开始唾弃厌恶当年那个可怜巴巴的自已。
她盯着他乌黑的瞳孔,眼里再也没有往日在他面前那种可怜自卑。
她笑了笑,带着讥讽和嘲弄,“只有这个盒子吗?”
李祐脑子里仍旧很疼,眉头紧锁,嗓音艰涩道,“还有。”
傅嘉鱼淡淡的看去,只见他打开了锦盒,露出放在里面的几个荷包和香囊。
同样都是她亲手做的,也都是被他嫌弃过的东西,如今却完完整整的躺在他手心之上。
他身姿挺拔,长身而立,即便生了病,整个人亦犹如皓月之辉,丰神清令,增了一份惹人怜惜的破碎感。
一贯孤傲自傲的国公府世子,从来看不起她,如今来还她做的东西,仍旧这副高冷矜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