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身边四年之久,怀了身孕。
她知道江畔月存在的那日,仿佛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伤心欲绝之下晕倒在地。
月落姐姐扶她起来,问她哭什么。
她怔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李家骗了她多年。
可她已经嫁了李祐为妻,又被他近乎圈禁一般关在府上,谢氏财库的钥匙也没有了,吴伯伯也在李祐的强权下,逐渐将谢氏商行的管理权让了出来。
李祐一面做官,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一面在商场上操弄风云,整个谢家几乎被他把持在手里。
她自小养尊处优,被宋氏养得蠢笨无能,可那一刻她心里还是怕极了,混沌的脑子里很快便明白,她失去的不光是一个喜欢了十年之久的男人,还有整个谢家……
一想到李祐背着她在外与人欢好四年,心脏又好似被人凌虐撕扯,痛得鲜血淋漓。
她鼓起莫大勇气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欺骗自已。
可没有人给她答案,他们劝她,要大度。
不过一个外室,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李祐是世子,又是新晋状元翰林编修,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们劝她将江氏接进府里,也省得惹李祐不高兴。
她那时性子软弱,只知伤心难过,想到会有人会与她抢李祐,终日惶恐不安,渐渐抑郁成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可她从来不受宠,成婚两年,与李祐相见的次数少之又少,再加上怀不上孩子,在李祐面前根本说不上话,白白顶着一个世子夫人的名头,却是个没用的花架子,府上随便哪个丫头婆子都能踩她一脚。
她也想过,出府去见一见江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