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顿了顿,道,“当真,我若负你,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傅嘉鱼听得耳畔有些发痒,别开炙热的视线,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揪着衣襟,拘谨的在禅房内的架子床边坐下,“这可是在寺庙……夫君要节制些。”
燕珩没说话,看向小姑娘的目光黑沉如墨,随即抬手解了衣衫。
徐公子脸虽不好看,身材却极好,尤其那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哪里像个文弱书生,只怕常年练武之人都未必有他这样的挺拔修长。
傅嘉鱼被他这般勾引,哪里把持得住,看得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的舔了舔嘴唇,又不敢多看,忙起身去给他拿新衣服来换,“夫君,你别动!我我……我去给你拿新衣服来!”
燕珩无奈,本想……使使坏,再抱抱她。
没想到小姑娘今夜是铁了心不让他碰,替他穿得严严实实的。
暮春四月的雨夜里,该睡觉的时刻,他浑身上下包裹得像一个粽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碰一碰小姑娘啊……
傅嘉鱼弯起眉眼,心满意足的看了男人好一会儿,只觉得他今夜安静得有些过分。
“夫君?”
燕珩回过神,宠溺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发顶,“昭昭,怎么了?”
傅嘉鱼仰头盯着他潋滟含情的桃花眼,弯起嘴角,认真道,“明日我必定在佛前诚心求拜,夫君你只管好好去考试,一定能考一个好功名回来。”
燕珩贪心的望着小丫头精致无双的小脸,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划过她娇嫩的唇瓣,嗓音嘶哑,低低道,“咳咳咳,好,如昭昭所愿。”
本就准备在春闱中大展拳脚,既然小姑娘喜欢,那他不介意这次好好压李祐一头。
傅嘉鱼笑容发酸,轻轻伸出小手,握住他抚在自已脸上的大掌,黑亮澄澈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里熠熠生辉,“李晚宁欺我,我不会再傻乎乎让她欺负。夫君放心,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你体内的毒,也一定能治好。相信我,好么。”
燕珩听着她口中的“我们”二字,心底一片柔软,“嗯。”
……
这日夜里,定国寺前所未有的热闹。
听说,谢家那位傅小娘子被卫国公府李家欺负后,连夜让人冒雨从山底下送了数十个乌木大箱子上来。
莫说乌木有多昂贵。
再看那里头,成堆成堆的装着千金难买的金丝碳。
还有一半,装着风荷载师傅连夜爬起来做的糕点。
这些东西,一向是洛阳纸贵,若非豪族,谁用得起,谁买得到?
更何况还是傅家小娘子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那一个月只下厨三次的大师傅连夜起来现做的!
谢氏护卫们闹得声势浩大,由莫雨领头,将东西分别送给各家各户。
让所有住在定国寺里的公子贵女们都能用上最好的炭火,吃上拿钱都买不到的糕点,下人们则直接给银子,达官贵人们送的是徽州特制的山水砚台,一千两银子才能买到一方。
就连住在定国寺山脚下的平民百姓们,家家户户都得到了谢氏送去的份例外,加十两银子的红封。
谢氏慷慨送礼,大肆撒钱,大有千金散尽买大家开心的意思,连寺中的小沙弥也没放过。
偏偏所有人都有,唯独李家没有。
长信侯府上下婢女奴仆也有,只有李晚宁没有。
气得李晚宁直接砸碎了一只定国寺特制的茶碗,“贱人!”
茶水迸溅在地上,底下跪着瑟瑟发抖的抱琴。
谢氏给每家下人都发了十两银子的红封,抱琴手中正紧紧攥着那十两银子。
也许对做主子的来说,十两银子不算什么大钱。
但对她这种本就月钱不高的婢女而言,这十两银子能帮她家人度过一个难捱的冬日。
李晚宁见她还不放手,怒不可遏的冷笑道,“还不将她给的钱给我扔出去!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