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褪下了上身的黑色衬衫。
他看着瘦,但脱了衣服却能看出身材很好,手臂和背部的线条十分流畅,常年的剑法修炼让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结实却不夸张的绝佳状态。宽肩窄腰,骨架比之七年内,确实又发育了不少。
他的皮肤很白,在日光灯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的质感,愈发衬的他的身体好似绝顶雕塑家手下反复琢磨而成的完美艺术品。
然而在这令人艳羡的“艺术品”上,竟纵横这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处的伤疤。
疤痕形状细长呈线性,一看便知是剑伤。
他们当年切磋,刀剑无言,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作为天师,治疗伤口的药物或法术已十分多样,几乎都可以做到不留疤痕。所以在姜陟的记忆中,不管是林微明还是自己,身上并未有过什么伤疤。
能够在天师身上留下这种无法抹去痕迹的妖物或法器,怕也是屈指可数。
而林微明,竟落了半身。
他这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姜陟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林微明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冷然地瞥了他一眼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顿在这里太久了。
“你这.......”他想问些什么,但又不知以他如今的身份该如何开口,期期艾艾了半天只说了句“对不起”就慌忙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外冷静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看房间门上的号码,又比对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房卡。
然后重新拉开门:“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林微明这时已经穿上了一间黑色的海鸥领上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着他:“也是我的房间。”
姜陟登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咱俩住一间啊?”
早知道还是要待在一块他刚才就回工作室了。
林微明一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表情,但还是给姜陟解释了一下:“超管局外勤标准,两个人一间房,我特意要了两张房卡,方便一些。”
姜陟怀疑他是存心的但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