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后来的某一天,禅奴看着南漪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她不明所以,问阿姐,南漪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直到日暮时分,禅奴看着庭院里布置的席面很是好奇,不停追问南漪,“今天是什么喜日子?阿姐准备的这样丰盛。”

禅奴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忙不迭地坐下大快朵颐。

南漪为自已倒了杯酒,却没喝,转手摘了朵花插在了发间,问禅奴自已好不好看。

禅奴鼓着腮帮子不住地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阿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你戴什么都好看。”

南漪满意地笑起来,禅奴觉得她今晚异常的兴奋,又见她端起酒满饮一杯,故而提醒道,“阿姐慢点喝,这酒喝急了伤身,吃点东西再喝酒吧。”

南漪却说不碍,又给自已斟满了。

“阿姐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的生辰。”

她到底还是骗了他。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已的生辰,而且温融不止是她的师父,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生母分娩时出了意外,她活下来,可母亲却走了,所以她从未过过生辰,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漪又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撑着桌案摇晃着站起身来,举目望去

如今这里有酒,有菜,有清风,有朗月,有修竹,有孤花……

十七年来,她第一次为自已过生辰,什么都有了,却再没有了他。

“阿姐……”

禅奴怔怔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南漪,只见她不知何时,已泪如雨下。

第109章 玉折

那晚阿姐喝酒喝得有些多,禅奴费了老大劲才把她安顿好,也不敢睡死,生怕她半夜起来折腾,不想南漪却只是沉沉昏睡,连半句梦话都没有说。

转天清晨,禅奴醒过来时,已不见了南漪,慌乱之中起来刚要出去找她,就见她正端着木盆进来,看见她起来了,笑道,“时辰还早,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禅奴看着又恢复常态的南漪,仿佛昨天那个泪流满面直至哭到抽噎的人是自已臆想出来的,她有些无措地上前看着南漪,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阿姐,你有什么心事,别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

“我能有什么心事?”南漪放下水盆,催促她,“洗把脸吧。”

禅奴觉得有哪里不对,南漪分明不快乐,她现在的洒脱完全都是装出来的,她已经不再是自已刚认识的那个阿姐了,那时候南漪的心只属于她自已,所以她是自由的,即便被困在那人身边,可她也是自由的,而现在呢?便是身在这青苑之中,她的心却早已留在了上凉,留在那人的身上,可她自已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或者,她心里其实明白,只是不愿面对。

都说当局者迷,可若是当局者比旁观者还要神思清明,那么于已于人,似乎也并非是好事。

只是有些事若非她自已想通,旁人说得再多怕也是无用。

禅奴呆呆看着她,终于问出了自已心中所想,“阿姐就不会后悔吗?你心里明明有他。”

“有谁?”

南漪反问的很快,快到让禅奴决定还是闭紧自已的嘴巴。

白日里有事可做时还好些,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南漪望着床幔顶子发呆,辗转反侧,无心睡眠,不知怎么了,心里一阵阵的发慌,她伸手握拳轻轻锤了几下,终也不得缓解,实在无法,起身披好衣裳在院子里来回疾走,直至散出一身薄汗才回到屋里。忽然心头又开始一下下的纠疼起来,她连忙翻出银针给自已灸了几下,可是没有用,反而疼得越发厉害,一直过了好一会儿,那种尖锐的疼痛才终于缓缓退下去。

没有点灯,南漪在幽暗的静室中枯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走到妆台前,打开盒子,从最下面翻出那枚青色的玉玦,手指轻轻抚过玉璧,触手可及的只有冰凉的触感,却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她走到窗前,对着明月将玉玦举到眼前,只见璧身之上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