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3)

后,“那母后方才唱的那一出,可谓是心怀叵测,分明是想乱我朝纲!那我等做臣子的,便要替大行皇帝问皇后娘娘一个欺君之罪!”

而这场令人大感意外的官司以一种迅疾的速度落幕了,去东宫探查回来复命的禁军将一枚犹沾着泥土的玉猪龙递到齐王眼前时,却被皇后一把夺过来,这小小的玉猪龙,是太子弱冠时她送给他的,压垮一个人的,往往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皇后捧着玉猪龙泪如雨下,再撑不住地跪坐在地上,整个宫殿中死寂一片,除了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号之声,却不知,这深重的悲伤究竟是因何而生。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即便是深居后宫的老妇也想试试走到人前来。

而此时,没人再理会皇后,既然如今东宫一脉陨落,那国祚的继承就自然落到在场的这三位皇子身上。

湛泽把目光从皇后身上移开,看了眼身后的一个老臣,那人正是尚书令赵相,见其往人前站了一步,朗声道,“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立储,否则国家动荡,非我等臣子及百姓之福,立储讲究立嫡立长,既然嫡长不存,乃以齿序,齐王殿下理应承袭皇位,继承大统,以安天下四方。”

赵相这话一出,身后便纷纷站出来几个口中喊着”附议”的臣下,齐王立在众人之前,脸上带着洋洋自得的笑意,不经意间瞥了眼湛冲,那赤裸裸的眼神,毫不掩饰挑衅之姿,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当下这境地,输赢关系到的已不单单是问鼎皇位这一件事,落败的一方,身家性命怕是也要全部交代出去。

“先帝有遗诏,众卿听旨,跪”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只见王璠双手托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不知何时站在了殿内。

齐王惊诧地转过头来,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大行皇帝会有遗诏,下意识看向另一旁的梁通,只见其与自已一样的神情慌张,分明也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殿内众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傻了眼,但毕竟是御前的内侍举着明晃晃的圣旨站在那,于是众人还是纷纷跪倒在地听旨。

齐王看了一眼站在自已身侧正皱眉回望自已的湛沣,又看了眼正抖袍跪倒下去的湛冲,虽然满腹疑虑,可毕竟不知这所谓遗诏都留下了什么诏命,也不得不缓缓俯身跪了下去。

王璠不动声色扫了眼湛冲的方向,才展开圣旨,高声诵读起来

“祖辈先烈建业大统,造万世百年,吾辈子孙幸得传承圣业,朕御极以来,半生得子几人,朕素以循祖宗礼法为治国之根本,尔以嫡长为储,承继国祚,不当改立,只朕唯恐太子身弱,力有不逮,朕以江山社稷传承千秋为首念,为国之计,留此遗诏,若日太子殒没,谕皇三子冲继皇帝位,克承大统,代朕守邦戍疆,巡狩四海万方,造福予民,以荣社稷。”

这遗诏原来竟是传位诏书,皇帝竟在死前留诏传位于燕王!

殿内众臣面面相觑,这王璠原在外书省供职,近来几年专责上谕圣旨之职,他此时捧着的皇帝遗诏,想来应是不假,除了齐王一脉,其余众臣刚要转头参拜新君,却被齐王打断。

“大胆!尔等竟敢矫诏!”齐王倏然起身,指着王璠大骂,而后气急败坏上前一把夺过王璠手里的遗诏,犹不置信地扫了几眼,又一把掷在地上,恨声骂道,“这遗诏分明是假的!王璠你竟然矫诏假传圣旨,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狗东西绑了!”

齐王一声令下,殿外很快闯进来几个武装森严的禁军,上前就将王璠反剪胳膊制住,王璠奋力挣了挣,扭着脖子大喊,“齐王!你这是抗旨不遵,准备造反吗!”

这些进来拿人的哪里是齐王麾下,分明是大内的禁军!内城禁军只会听令于一人,那就是皇帝,此时此刻,四方宫门禁闭,整个王庭已然成了一个死瓮,齐王便可在这里为所欲为顺者昌,逆者亡。

原来齐王早已掌握住了禁军,局布好了,只待收网功成。

湛泽看着王璠冷笑,缓缓凑近他的耳根低声呢喃,“你说对了,不管这遗诏是真是假,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