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声发颤的叹息响起。

他看见陆或雍紧皱眉头,发出很痛的吸气声时?,下意识地翻身坐起:“你这样上药”

结果翻身坐起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腰席卷上来的酸胀跟身后?传递出的难受痛得他掉眼泪,弯着腰抱着肚子僵坐在床边。

……靠,到底得疼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起来做什?么。”陆或雍余光瞥见顾知煦忽然坐起身,又捂着肚子疼得小脸发白,放下手中的药赶紧走?了过去,慌张弯下腰握住他的肩头:“哪里碰到了?腰很疼吗?”

宽大的掌心隔着单薄的布料握住肩,热源传递,鼻尖掠过对方的味道?。

距离一瞬间?拉近。

肢体的触碰伴随着心头弥漫开的复杂情愫,掺杂着暧昧的空气,抽丝剥茧似的扩散开,是那种?无比亲密且激烈情感过后?留下的悸动,顺从荷尔蒙的事后?那应该是会在对方身上得到更向往亲密深入的情感,只是……

顾知煦余光扫了眼肩膀上的大手,微掀眼皮,睫毛轻颤,撞入陆或雍深沉的目光。

这双眼可真?会骗人,装满着他,深情纯粹,带着令人溺毙其中的极端吸引力。

主?卧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大片的橙黄色余晖,像幅油画晕染在晴朗的天?,投入室内的光线昏黄静谧,影子落在床边,两双腿在影子中交叠亲密。

“疼不疼?”

“你问哪个。”

早已捅破相敬如宾的关系,在那一场极尽全力的爱事里,两个人对彼此知根知底。

底线在哪,极限在哪,似乎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刚才是看到我在上药,是担心我不会上药吗?”陆或雍抚开顾知煦的额前发,手背探着他的额温,退烧了。

“谁担心你不会上药?”顾知煦别开脸,躲开他的手,撑着床沿作势站起身:“我是要?去上厕所?。”

谁知刚站起身腰腿发软,腿根打?颤地往下坐。

然后?就被结实的手臂揽腰抱了起来,还是面?对面?托抱,亲密无间?的距离不想看到他都得看多两眼。

“我抱你去尿。”

顾知煦被托抱起来的瞬间?下意识搂上他的脖颈,又像是想到什?么,羞恼垂眸时?,恰好见陆或雍看向自己,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他。

那天?晚上他被*尿了。

对镜。

他咬牙切齿,动了动唇,低头狠狠地咬上陆或雍的肩部?,边咬着,闷声羞耻得发着脾气:“你可真?会装啊陆或雍。”

这男人斯文优雅的皮囊下这个面?孔,鬼知道?。

追自己的时?候不知道?多温柔绅士,有学识理性感性集一身,又成熟魅力,再一起后?那更是疼自己,什?么事情都对自己百依百顺,除了不行这件事,可他一提离婚就成畜生了,摊牌了,不装了。

要?是之前就

可记忆还不断不断的浮现在他脑海里,包括卧室里每一处角落都有过疯狂的痕迹。

那个窗台,床边,沙发,甚至是外头客厅的餐桌,还有浴室的浴缸,镜子。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过程就是被陆或雍缝缝补补,这男人简直是无孔不入,求也没用,抗拒甚至是多余的,哭只会让陆或雍更兴奋。

“我说的,你会害怕的。”陆或雍稳稳地托着怀中的宝贝,由着他咬自己,开心就好,抱着往浴室走?去,现在能给抱他已经心满意足,那张纸或许只会是一张纸,最好是。

“鬼知道?你这样。”

“是我的错,是我太焦虑会弄伤你。”

“已经半身不遂了!”

“我们先修养好这半个月,不要?生气。”

浴室宽敞明?亮,复古风的干湿分离布置,完全透明?的玻璃隔间?里的浴缸是双人设置,而双人洗手台的位置黑墨色大理石干净无水渍,还正对着一面?全落地的智能玻璃镜,可以随着触碰调解强弱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