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地又睡了,手发颤地探上鼻息,呼吸平稳, 这才深呼吸了口气, 悬着的心情才缓缓落地。
而烧到喉咙眼的火戛然熄灭, 情绪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切换, 爱人身体情况未知的恐惧顷刻间弥漫开。
护士见况连忙从病房里跑出来。
陆或雍抱着爱人, 也?没?抬头?, 摸了摸他的眉眼, 很轻地说了句:“他睡了,不弄醒他, 开始监测吧。”
说完将人打横抱起走进病房。
在多重的情绪困扰下, 他坐了六个小时。
他看着睡眠技师给顾知煦戴上监测仪器, 自己就坐在病床边盯着一旁监测仪的跳动,每跳一次, 他的心情也?跟着起伏。
数着顾知煦被惊醒了几次,翻了几次身,直到监测结束。
深陷入掌心的指甲印淤出血都全然不知。
窗外的天微微亮, 透入室内,报告打印的机器声响起,与椅子轻推与地面摩擦出声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