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知道他问的是哪里,纪念故意板着脸:“疼,疼死我了。”

纪霆舟弯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瞥她一眼:“来,爸爸让你掐回去。”

纪念毫不客气的收手一顿猛掐,不得劲还跳起来呲牙咧嘴的掐。

“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不在听澜住一辈子,不是不见我吗,现在过来干嘛?”

“咳咳……咳……”

捂着自己的脖子,没想到她真狠得下心弑父的纪霆舟咳嗽两声,眼尾都挤出几滴生理性眼泪。

“别气了,是爸爸的错。”

嗓子哑了起来,纪霆舟给小孩顺着毛,脾气意外好的哄了一句,眼眸一派清明。

看着脸色相较于上次见面,好了一些的纪霆舟,纪念心里既欣慰又膈应。

欣慰在他终于脱离了先前看着精神不稳定的状态,膈应在能让他有所好转原因是别人做的药剂。

父女俩有段时间没见,中间还隔着这么大的事儿,但现在确实不是个适合谈心的场所。

那么大个蓝眼西红柿还杵在那儿,满脸‘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换个地方。”

纪念摘了手套,扭头吩咐了布鲁斯一些事儿,让他继续留在这儿,又嘱咐了这里面的东西什么能碰,哪些不能碰。

听到她叫自己,布鲁斯心尖颤了颤,即便自己还处在天崩地裂的混乱中,依旧顺从点点头。

他能有什么脾气……在自己年芳十四的老师面前。

想到这个后缀,布鲁斯一阵蛋疼。

疯了……真的疯了……

纪念换了衣服,整理了一下出去找纪霆舟了。

纪霆舟就坐在最开始布鲁斯进来时的休息室,整个人陷在沙发上,垂着长长的羽睫,在看纪念没带走的那些资料。

看的还津津有味的。

纪念在他对面坐下,还给了他爹沏了一杯红茶,毫不意外的被嫌弃茶淡了。

感觉也没隔多久,但听着这龟毛的挑剔,她还是觉得很怀念。

纪霆舟鼻尖动了动,只是闻到味道,就不屑的出声:“小黄毛给的。”

语气极为笃定。

纪念心想狗鼻子……

茶是之前去陆京怀家里玩,觉得好喝,小皇孙特意给了她一罐,纪念就带到这边休息室了。

纪念知道一旦开始这个话题,那就没完了,于是开口道:“爸爸,你刚才提到的……?”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猜到什么,急忙抬眸试图从纪霆舟脸上找到答案。

自家闺女比他想象中聪明多倍,甚至他被幻觉折磨时,也是她自然的接过许多责任,还一个人跑去找纪希换到了三十瓶药剂。

或许跟童年成长经历有关,纪念是个习惯顶风冲到最前线,不会站在原地等待大人递来的避风伞的孩子。

“纪婉婷。”

“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个名字。”

听到这三个字,纪念瞳孔缩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

何止知道,简直是如雷贯耳。

纪念曾经在y国的拍卖会上,亲眼目睹了纪婉婷十五岁时的一幅画作,以3.6亿的天价被一个收藏家拍走。

笔底春风的画作比那动人的美貌还要盛名。

当然,除此以外,纪婉婷在纪念这儿,大多都属于一个黑暗的形象。

“她没死,纪希大概率是她弄出来的。”

他不觉得纪婉婷还有生育功能,多半是科技的产物。

纪念诧异了一瞬,随即很快便接受了。

纪霆舟又给她讲了穆修,操控‘鸦’这个组织真正的幕后黑手名字。

语言简短且快速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到穆修对那位女士有大作用时,纪念表情顿了顿。

“……会不会跟他们的实验有关。”

能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