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儿。

如果沈清棠没有去爷爷奶奶那里,发现跟自己关系更好的,是她,对方是不是会选择沈清棠下手。

没有像以前那样询问纪念要不要救,系统看着纪念掏出自己小口红,调转到喷雾那一段,便知道了答案。

况且……

纪念本来就没想隐瞒。

...

贺响很热……好像被人放进蒸炉中炙烤着,不仅热,浑身还很疼,每一处都像被人针扎,痛的他想尖叫想哀嚎,但一切都融进热气中,发不出声音。

他想着忍耐,以为忍忍就能过去,可难受程度开始加重。

甚至因为疼痛不能思考。

好痛……好热……

奶奶……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呼唤至亲的名字,贺响甚至难受到开始喊已经去世多年的妈妈。

就在这时,令他难以承受的温度好像降下来了,贺响艰难地睁开眼

猝不及防跟一双墨绿的双眼对上了。

他在那双翠湖般澄澈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影子。

贺响猛地睁开眼

“你醒了?”

听到声音,医务室老师走过来,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降下来了,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贺响迟钝的抿抿唇,开口时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老师,是谁把送来的。”

“一个绿眼小女孩,她跟另一个同学把你送来的,那小女孩等你退烧后就走了。”

“虽然烧退了,但也有反复的可能,老师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没准是得流感了,最近流感很凶。”

贺响点头,心里却没有去医院的打算。

他不难受了,就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说实话,什么情况其实他都没搞清,突然的难受突然的苏醒。

还有……

梦中打断一切不适的墨绿双眼。

那是……纪念吗?

...

“找个同学将这一段念一下”

“报告。”

贺响出现在教室门口。

讲台上李老师看向他,见贺响脚步没有半点虚浮,神色正常,示意他赶紧进来。

神色如常的点了一个学生的名字站起来朗读课文。

下方的纪念低头看向课本,心想还真是会装啊。

实际上在谁都没看见的地方,李老师垂在下方的左手,疯狂抖动着。

没人知道,神色温和的李老师内里,血液在怎样的澎湃着。

晚上放学。

纪念依旧上了陈家的车,期间没有看见过纪家的影子。

小孩每次走到校门口,都会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熟悉的车辆,紧接着会神情落寞的低头。

回了家,已经能开始短暂站立的陈默给小孩擦擦脸擦擦手。

“要先写作业吗,还是想玩一会儿?”

“舅舅买了新游戏,感觉你会喜欢。”

纪念说想先写作业。

纪念的房间是整个家采光最好的位置,法式田园风,又带有童趣元素,墙纸上还有小兔子,少女心爆棚。

期间有佣人来送水果,陈默还来了一次,看了她的语文作业,询问了课业进度。

然后夸夸纪念进步了,轻声出去,不再打扰她。

等陈默一走,纪念火速写完作业,拿出自己的电脑,打开自己还在进行的策划书,哐哐一顿写。

偶尔停顿一下,下意识想着纪霆舟对着这部分会有什么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