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死,他没死。”

二号兴奋地低声道,连着说了好几声。

一号“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但眼里汹涌的情绪意味着他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两人虽然不同反应,但心里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

纪念在车上便睡了。

身为一个小孩,她能熬到现在都是偷喝了咖啡的作用。

在车上迷迷糊糊躺下时,还忍不住感慨。

本以为偷她毒剂的是什么惊天大盗。

结果是惊天大兔。

不过……

还好是陈默。

还好是阿尔吉侬。

迷迷糊糊中,似乎又看到了。

那场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橘色,空气中弥漫着焦烟,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大火。

背后,是她导师跟同门虚伪的宽慰声音。

“睡着了?”

从魏杨手里接过熟睡的小孩,纪霆舟偏头小声打了个哈欠,倒是没打听陈默那边的情况,抱着纪念上楼了。

只不过中途,小孩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头一直在出汗,眉毛拧的很紧,一副很不安稳的模样。

跟上来的知了没等出声,就见纪霆舟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

两个字刚说出口,小孩似乎听到了,想睁开眼但没成功,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样,不过睡回去后,状态明显安稳住了。

不再出汗跟皱眉。

旁观了全程的知了看向纪霆舟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还带着欣慰。

似乎在说:你长大了,终于成为一个合格的爸爸了

由于她的目光没有半分遮掩,十分直白,纪霆舟耳根泛起了诡异的粉色。

电梯门一开,迫不及待的便下去了,似乎很不想跟知了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知了跟在他身后,目光如旧。

要不是还抱着孩子,纪霆舟估计都要飞毛腿了。

最后到纪念房间门口,这才偏过头,瞪了知了一眼。

知了接手纪念,进去给孩子简单擦了擦,换了身睡衣,才将她塞进被窝。

抽身时,熟睡中的小孩似乎感受到她的气息,用脸颊蹭了蹭她手腕。

像被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知了目光柔软下来,摸摸她的小脸,这才转身,心想着下周可以给纪念加课了。

楼下,纪霆舟正在听魏杨说这回去陈家的事儿。

“陈家那些人,以为我们来杀他的,一个两个如临大敌。”

想到一号二号被他戏耍了一通,魏杨心里就畅快。

只是可惜,没看到对方磕头叫爸爸,自废一条腿。

魏杨当时说便宜他了,是真正的,毕竟往常得罪他的,要么让他削成人彘,要么被他把骨头敲碎,变成人民碎片。

“不过纪念下来了,我就没再动手。”

毕竟不好让小孩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当初纪霆舟跟纪念在魏杨父亲葬礼遇险那次,后来找了心理医生定期给纪念做了好久的疏导,生怕小孩落下心理阴影。

纪霆舟瞥一眼他脸上的伤口。

一看就是这货自己揍出来的。

似乎嫌弃有碍观瞻,纪霆舟很快便挪开了,不去看他这副蠢样子。

“没见着陈默?”

魏杨摇头:“纪念自己上去的。”

“看时间,两人应该还聊了许久。”

他心想陈默这病秧子,不都快死了,就算一时被救了还有精力聊那么久的天。

纪霆舟点了点头,克制地抿了口让人调的Sidecar,酸甜清爽的口感蔓延在口腔中,他姿态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