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呢?”管事摇头,“可能是陈家酒楼铺子里的谁写的吧?”

温玧死死看着“陈家酒楼”四个字, 视线落到“抚宁县”上。

抚宁县?这么巧?

三个月前, 来府上拜访的庞四舅说什么来着?

楚州府一个叫张玉郎的举子, 跟温玹长得很相似, 差点让他以为是温玹在世。

他听说后很震惊, 还亲自去问过楚州府主考官罗侍读大人可有此事, 但罗侍读当时说,人有相似, 张玉郎便是张玉郎,其籍贯生平并无可疑, 身为举子更是身世清白,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结果不久前,祖母跟妹妹到大佛寺上香,又说遇见了跟三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也派人去大佛寺找过, 也是徒劳无果。

温玧怀疑, 她们在大佛寺见到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位张玉郎?

算算时日,若是新晋举人要参加来年春闱,或许已经抵京了。

如果当真是这位张玉郎,他倒想会一会。

毕竟,长得跟三弟相似的人,他是相当感兴趣。

可惜,人一直没让他找着,如今却见到了这自己非常熟悉的笔墨。

这陈家酒楼,抚宁县酱肉干,不正属于三弟的书写字迹吗?

若说,人有相似,但偏偏写出来的字迹还同出一辙,就有点让人深思了。

“将这些东西都给我丢出去。” 温玧怒喝。

“哎?”管事愣了,“二公子,这批年货,都已经入库了,夫人方才说这些肉干跟糕点亦可用作送各家的年节礼,让奴婢多购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