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便看着来,不要太过了。”顾北柯叮嘱道。

“我明白。”

离开辰明居后,顾北柯径直到了清风居。

时至今日,沈云初已被禁足了五日。

沈云初身上的毒已经被解,但她认为禁足比中毒还难受。

“明日,明日你便可以出去了。”顾北柯对沈云初说道。

等明日上朝时,他会将所有的罪证交给皇上,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所有的事情都会做一个了结。

沈云初一声不吭,觉得自己心都凉了半截,明知她是冤枉的,还要禁她的足,还说什么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其实沈云初不知,短短五日,清风居已经潜入了两批刺客,全都被暗卫不动声色的解决掉。

本想留个活口审问,岂料所来行刺的都是死士,被擒获后当场自尽。

“太夫人怎么样了?”当日太夫人可被气的够呛。

“太夫人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向她解释清楚了。”

这几日里太夫人一直病着,顾北柯已经去找过太夫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

“那便好。”沈云初道。

顾北柯并未多留,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沈云初看着顾北柯带来的书,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书,可惜了,不得我心。”

顾北柯每次来看望她的时候都会给她带几本圣贤大作,许是曾经见她陪小团子的时候在看。

实则她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些书都过于枯燥乏味,哪有话本有趣。

因此,顾北柯带来的书她从未看过,随手塞进角落。

19. 惩戒 “臣有本启奏……”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文武百官站列两旁,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怏怏。

“臣有本启奏。”顾北柯走向前。

皇上一看是定远侯,强撑起精神。

“定远侯所奏何事?”

“臣状告永宁伯草菅人命,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顾北柯掷地有声。

“皇上,定远侯这是在血口喷人!微臣忠心耿耿,恪尽职守,请皇上明察!”阮瑜立即站出来。

皇上正襟危坐,顾北柯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可此事牵扯永宁伯,那便难办了。

“定远侯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宸王站出来说道。

永宁伯是站在宸王这一方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失去一个左膀右臂。

顾北柯将罪状呈上。

太监转交到皇上手中。

皇上看过之后龙颜大怒。

“阮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地方县令将阮瑜的所作所为一一罗列出来,并且有当地百姓的指印,足足六封罪状,张张都是死罪。

“皇上,微臣冤枉――”阮瑜跪在地上。

“冤枉,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皇上怒斥道。

“皇上,微臣有人证!恳请皇上传通州县令近殿,他如今在宫门口候着。”顾北柯道。

“宣――”

片刻后,通州县令匆匆赶到大殿。

“微臣裴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状纸所言是否属实?”皇上直接问道。

“回陛下,状纸上所言千真万确,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这些年来,永宁伯一直压榨百姓,搜刮钱财。几月前,一户人家没钱上交,被承恩伯命人活活打死,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承恩伯一听,立即瘫坐在地上。

“来人啊,将阮瑜收押大牢,隔日问斩,府中其余人口全部流放边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侍卫将阮瑜钳制,正准备带下去。

“慢着!”

太后听闻永宁伯出事,立即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