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沐浴。

两刻钟后,沈云初穿着红色里衣,披着一头乌发,缓缓走出内室。

顾北柯视线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只顾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只见顾北柯将床榻上的所有果子都收了起来,重新铺好了床铺。

洞房花烛夜,两人皆平躺在床上,肢体不曾有半点接触。床榻十分宽敞,仅两人安寝绰绰有余,两人同盖一张鸳鸯戏水大红喜被,但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未有半点标记,但井水不犯河水。

静谧无声的夜晚,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双儿在门外偷听房内的声响,只觉房内异常安静。太夫人派她来打探消息,都一个时辰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的腿都站麻了,又累又困,还吹着冷风。

双儿心里苦,她想回房睡觉。

恐怕今晚是没戏了,双儿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开始小鸡啄米。

沈云初心中庆幸,还好顾北柯没有对她做什么,看来之前是她多想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但顾北柯毫不在意,早睡早起是他的一贯作风,不多时便已经熟睡。

不知为何,沈云初久久不能入睡,许是先前吃了太多花生,如今只觉得口干舌燥。

若现在不喝口水,看来今晚便睡不了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下床,想去倒杯水喝。

即便是睡着了,但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便马上清醒。

沈云初刚从顾北柯身上跨过一条腿,便被顾北柯一脚扫下了地。

“啊!疼!”沈云初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