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纯粹的人加上足够强大的天赋,嘴平伊之助绝对是目前冰帝网球部的最强新人。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很介意被后辈叫“花孔雀”、“猴子国王”之类的称呼,迹部却依旧没有把这孩子扔出网球部的原因。

虽然重新回归山野的感觉很自由,但是在正常人类社会也是生活了两年的嘴平伊之助还是感觉自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了。

就像是原先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怎么样都可以,可一旦心有归处,原本已经习惯的一些事就再也习惯不了了。

无一郎和有一郎是很好,可嘴平伊之助至始至终都知道,这里不是属于他的那片“山林”。

他想家了。

可是,身处茫茫大雪中,他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很好很好,伊之助这次也有把大家保护的很好呢!不愧是伊之助。”一道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嘴平伊之助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却并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伊之助?”无一郎歪了歪头,那双雾蒙蒙地薄荷绿色眼睛似乎让他看到了另一双眼睛。

嘴平伊之助用力地甩着头,语气漂浮:“蘑菇……”

无一郎怔了怔:“蘑菇……糟糕了!”

他直接扔下柴火,背着嘴平伊之助就朝着家的方向狂奔:“哥哥,伊之助又中毒了!”

是的,又,这不是嘴平伊之助第一次啃蘑菇中毒了。

有一郎就没见过有人能有这么离谱的毒抗性:就算是吃了在他看来剧毒的蘑菇,也只是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地“猪突猛进”。

这一点让人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怕他乱吃哪天吃到抵抗不了的心情,有一郎头一次感受了一把当熊孩子的大家长的体验。

大概就是那种,实在被熊到想打,但孩子再熊也是自家熊孩子,舍不得动手的感觉。

于是这只猪猪,又是睡了一天。

次日清晨,更是一大早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有没有兄弟!我们玩老鹰捉小□□!”

“不玩,还有,我不叫有没有,是时透有一郎!”平时绷着张脸的有一郎在这时也是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他生气地把枕头扔在了伊之助的脸上,头发还翘着,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起床气。

因为记不住名字,伊之助有着给人起外号来记忆对方的深厚功底。

但是被他起外号的人却总是不会太生气,因为大家能知道,他不是故意记不住的。

如果是故意的,就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哪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不断出错的名字,如果是故意的……不过,这种笨蛋真的能想到做这种故意的事吗?不可能!

无一郎被他们的声音闹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做了起来,眼睛都困的睁不开,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伊之助?呼……哥哥也醒了……怎么这么早啊……”

他打着哈欠,看样子已经见到找他下棋的人在梦中招手了,他也准备这样做了,结果一个枕头飞过来,把孩子的魂都差点直接吓到掉出来了。

“唔!”枕头落下,他一张懵懵的脸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翘起的头发抖了抖,一双大眼睛里是满满的茫然与惊吓,看起来特别好欺负,可爱又好笑。

“噗嗤……”时透有一郎都么绷住,笑了出来。

“哥哥!”时透无一郎将枕头扔了回去,他的“准头很好”,正中时透有一郎……身后的嘴平伊之助脸上。

“谁敢打本大王!看招看招!”

“呜哇!哥哥救命!”

“喂喂,你在朝哪里扔啊!”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明媚的阳光穿透云层,也许是怕被几个少年乱丢的枕头误伤到,阳光只探进来些许,却丝毫影响不了室内的明亮。

有人说少年应当恣意,不受约束,也有人认为少年无畏,无论什么都不能打到他们,而无论是什么样的少年,都合该是会笑会闹的,而不是压抑本性,成为“大人”。

闹腾够了,仨人就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