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走。”孟郝躬身道,“奴才可不想对夫人您用强,恐到时伤了夫人。”

柳萋萋闻言抬眸看了朱氏一眼,虽脑中混乱地厉害,但也明白,这种境况下朱氏根本护不住她。

她低身冲朱氏福了福,便提步随孟郝而去,途中她试图询问所谓“孟松洵挟持太子造反”一事,可孟郝始终缄默不语,并未给她任何解答。

及至刑部大牢,看着她被关入牢房,旋即对着狱卒耳语了几句,往他手中塞了什么。

此刻的柳萋萋对外头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她试着询问狱卒,可那狱卒笑嘻嘻的,对她的态度虽是好,然似乎对此事也不是很清楚。

柳萋萋心急如焚,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望着自那小小的窗口透出来的光无助地抱膝坐着。

直到第三日,倚着墙迷迷糊糊睡着的柳萋萋只听一阵落锁声,以为又是狱卒来送饭,抬眼看去,却是微微怔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来见她。

可柳萋萋并未有搭理他的意思,复又重新闭上双眸,别过头去。

沈韫玉显然教她这番冷漠的态度刺痛了,他薄唇抿了抿,方才低声道:“你就是柳萋萋,没错吧?”

柳萋萋眼也未抬,闻言只淡淡道:“沈大人如今纠结此事,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便算是默认了。

“怎会没有意义。”沈韫玉的声儿激动了几分,“若你当初留在我身边,如今便不会经历这些。”

听得此言,柳萋萋蹙眉看去,忍不住嗤笑一声,“留在你身边,这么久了,沈大人还未清醒吗,难道你还想让我继续做你的妾?我是真真正正的顾家姑娘,他将我该有的一切都替我夺了回来,那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柳萋萋说话的语气格外平静,并未有与他据理力争的打算,就只像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沈韫玉被堵地说不出话,他沉默片刻,才反驳道:“我......至少我不会做出起兵造反这样的荒唐事,完全不顾你的安危,让你身陷囹圄!”

他谈及此事时底气十足,就像抓住了孟松洵的把柄一般,然柳萋萋闻言,面色却是陡然沉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