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面前二人,感慨道:“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上回,我们这几人坐在一块儿,似乎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话音方落,便听厅中响起一声低低的冷哼,“若非当年有些人失了良心,冷眼旁观,和我们几家的关系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顾长奕知道宁旻珺说的便是自己,他抿了抿唇,做出一副愧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宁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还在怪我吗?我在朝中为官,不像你和老师那般自由,且那事涉及先皇后之死,我就算有心想帮顾兄,也得顾及我一家老小的死活啊!”
宁旻珺却露出几分嘲意,“不愿帮便不愿帮,这种话谁都会说,好像我们便不怕惹祸上身一样……”
“好了!”
见两人显然要争执起来,程老爷子忙出声阻止,“今日,趁着我这老头子做寿,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些事要说。”
“离渊嗣一家出事到今日已足十五年,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渊嗣品性如何,你们再清楚不过,自然知道毒害先皇后一事定非他所为,想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故意构陷渊嗣和云妃。”
程老爷子说着,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眼。
顾长奕和宁旻珺的面色的面色均有些微妙,好一会儿,才听宁旻珺道:“此事已过去了那么多年,老太爷今日再提,不知是何意思?”
程老爷子长叹一声,“这些年,想起顾家那桩惨案,我常是夜不能寐,虽总想着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可到底是有心无力。然最近,终于是寻得了一些线索……”
听得“线索”二字,顾长奕的神色显出几分不自然,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甚至急切道:“不知是何线索?若能还顾兄清白,长弈定尽力相帮。”
程老爷子并未明言,只抬首冲一直站在身侧的程羿炤使了个眼色,程羿炤会意颔首,折身入了花厅内的一个小间,很快自里头领出个人来。
那是个姿容昳丽,仪态万方的女子,她袅袅行至花厅正中,低身对着程老太爷恭敬地福了福。
在看清她面容的一刻,顾长奕和宁旻珺均怔忪在那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