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收手,转而去拆她发间的累丝金凤,“为夫伺候夫人更衣。“
温知虞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那曾执掌生杀大权的手指,此刻正笨拙地解着缠进发丝的步摇。凤冠卸下时扯痛了发根,她轻轻“嘶“了声,陆君衍竟慌得打翻了妆奁。
“弄疼你了?“他捧着她散落的青丝,像捧着御赐的尚方宝剑。前世砍过无数头颅的手,此刻连梳齿都不敢用力,“红缨!“话出口才想起早把人支走了。
温知虞望着铜镜里他懊恼的眉眼,突然伸手扯开他的玉带。陆君衍外袍滑落时,露出里衣上歪歪扭扭的并蒂莲分明是她十岁初学女红时的绣品。
“夫人这是...“他擒住她作乱的手,却见她褪去霞帔,露出腕间狰狞的旧疤。那是前世他为护太子留下的剑伤,今生竟烙在她身上。
红烛“噼啪“炸开灯花,陆君衍突然打横抱起她。温知虞惊呼着抓住他散开的前襟,中衣下狰狞的刀疤撞入眼帘与前世她亲手缝合的伤口分毫不差。
“小乖。“他在她耳畔呢喃,战场上的杀伐气化作绕指柔,“这疤是你上辈子给我缝的,针脚比太医院的院判还齐整。“指尖抚过她腕间相似的伤痕,“如今倒像对鸳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