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许起身!”
陆重锦突然扯开衣襟:“孙儿领罚。”
他背上交错着三年前家法的旧疤,“只求祖母允我代母受过。”
烛火噼啪炸响。
陆瑾奚突然嗤笑:“装什么孝子?上月你派人去蓟州……”他话音戛然而止,老夫人藤条已抽在他肩头。
“五鞭!”老妇人声音淬了毒,“给我打醒这孽障!”
第一鞭破风时,陆重锦攥紧了袖。
“呃!”他喉咙里挤出闷哼,血痕渗进白衣。
陆瑾奚醉眼突然清明:“母亲!他可是世子啊……”
“第二鞭!”
藤条撕开皮肉的声音惊飞夜鸦。
吴氏在佛堂的哭声隐隐传来,混着木鱼声像催命符。陆重锦咽下喉头腥甜:“谢……祖母教诲。”
第三鞭落下时,陆瑾奚突然扑上来攥住藤条:“够了!这逆子还要替我去兵部打点。”
“第四鞭!”老夫人一脚踹开儿子,“你以为兵部还是陆家天下?睿王府的眼线早就遍布天下。”
陆重锦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