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飞快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按下去。

不可能,她明明也舒服到了,第二次她可是野到骑在他身上。

今天周末,股市休市,因为要筹备订婚,人情应酬方面也推了两三天。简而言之,他今天很闲,难得这么闲。

这样的清闲正好匹配他愉悦又满足的心情,等待陈薇奇醒来的时间里,他让佣人准备鱼食,换上潜水服,亲自去喂那些被黎女士称为“丑东西”的鳐鱼和魔鬼鱼。

哪里丑。

明明很乖。

有些美丽的东西,可不见得很乖,也不见得能让他为所欲为。

这座高八米,长十一米的私人鱼缸无疑是“浪费资源”,从建造到如今,参观过它的客人也不过几十个而已。鱼缸顶部入口处连着一方露台,庄少洲闲来无事就会坐在这里逗鱼。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背着氧气罐的庄少洲一跃进入鱼缸,成群结队的倒吊鱼被冲散了队形。

进入水中,迅速往鱼缸底部游去,挺拔修长的身体被潜水服包裹,力量与俊美在水中交融。

陈薇奇还在这间容纳了一座庞大鱼缸的卧室里安睡,并不知此时已经十点了,她是从来不会睡过九点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知道,鱼缸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水中专注地观察她。

庄少洲游到和主卧相连的那一面,透过厚厚的亚克力壁,望向还在恬静安睡的女人。数不清地缤纷斑斓的热带鱼环绕着他,偶尔遮挡他的视线,又很快摆尾而去。

从这样的视角来看她,很浪漫。

明明在水里的是他,可总觉得她才是那条人鱼公主。

庄少洲吸了一口氧气,在水中转身,从食盒里捞出几只小鱼,魔鬼鱼一口一个,迅速吸进嘴里。喂鱼是大工程,十几条魔鬼鱼鳐鱼都要喂饱,不然同事就会惨遭毒口。

庄少洲心情很好,偶尔抓一把它们细长的尾巴。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在一片灿烂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那座庞大的海洋缸,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

“???”

这是哪?

陈薇奇懵了下,一瞬间以为自己穿到了水族馆,她眨着发干的眼睛,在排山倒海的酸痛中逐渐回过神。

这里是庄少洲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