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茫然淹没。
他没说话,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又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酒杯边缘凝结的水珠。
明优没动他手里的杯子。
她扫了一眼桌上,拿起一瓶刚开不久、还剩大半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幽暗光线下晃动。
她拧开瓶盖,没看珀西,只是把瓶口递到他低垂的嘴边。
“喝。”
声音不高,没什么情绪,像在命令。
珀西身体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屈辱、愤怒,还有一种被这命令奇异地安抚住的茫然。
他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张开嘴,就着瓶口,任由那辛辣冰凉的液体猛地灌入喉咙。
“咳咳……!”
他立刻被少女的动作呛得弓起背剧烈咳嗽,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到脖颈,浸湿了敞开的衬衫前襟。
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生理性的泪水混着酒水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那双眼睛因为生理性的刺激而蒙上水雾,死死地盯着上方明优那张冰冷沉静的脸。
带着难以置信和被粗暴对待的屈辱,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病态的、被掌控的快感。
明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呛咳,直到他稍微缓过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涣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喘气。
才把还剩一小半的酒瓶重重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