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成熟,线条更加冷硬。

仿佛死遁后第一次见面就别了宗政一车的人不是他。

男人的目光先落在闵寻脸上,那眼神深邃得像无光的深海。

打量、审视。

总之不太像看一个幼时到少年时期的挚友。

然后,他的视线,极其自然地、毫无停顿地,移到了被闵寻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箍在身侧的明优脸上。

然而,那不过是一种彻底的、洞穿一切的、令人心悸的漠然。

恩顿公学背德的情意,烨庭里滚烫的纠缠……

所有那些足以焚毁理智的过往在这个从联邦太子爷成为帝皇的人来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残留。

仿佛明优这个名字,连同那个炽热的灵魂,从未在他冰冷的生命中存在过一秒钟。

明优迎视着那道冰冷的目光,眼神狭笑得像在观摩一件艺术品,带着专业的评价:嗯,演技不错,这漠视演得浑然天成,不愧是柏崇。

还是那么讨人厌。

“闵寻。”柏崇开口。

声音清冽,平稳,毫无起伏。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明优脸上,但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闵寻新得的、还算入眼的藏品。

“这位是?”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侍者酒水的年份。

“我的女伴,明优小姐。”

闵寻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明优嵌入身体,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具侵略性和炫耀意味的笑容,目光锐利地锁住柏崇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影后明优。柏少……不至于孤陋寡闻吧?”

他刻意加重了嘲讽的笑容,挑衅意味十足。

柏崇的视线终于从明优脸上移开,重新落回闵寻脸上。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仿佛刚才只是确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旁边的名媛之流早已为他们腾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无人敢打扰。

“略有耳闻。”

柏崇微微颔首,带着完美的社交礼仪,“明优小姐,幸会。”

那个违反柏家礼仪家规而为了吻她一口的人,现在可真装模作样。

明优没说话,正打算挣开闵寻的怀抱,去露台透透气。

随着她的动作,柏崇的目光便从两人身上彻底移开,重新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像是他们不值得他再投注半分注意力。

明优在他目光移开的瞬间,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冰冷的讥诮。

很好,视而不见?

那就看看你能装多久。

她甚至微微侧头,对着闵寻露出一个更加明媚、更加依赖的笑容,声音清越,带着恰到好处的亲昵:“您真是贵人事忙。”

闵寻感受到怀中人刻意的迎合,眼底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更加炽盛,他低笑一声,搂着她的手臂更用力,几乎要将她揉碎。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端着盛满香槟的托盘,脚步略显匆忙地从闵寻身后经过。

闵寻似乎觉得这场无声的较量该告一段落,便准备带着他的前未婚妻离开。

他一手依旧霸道地揽着明优的腰,另一只手伸向侍者的托盘,准备取一杯酒。

就在他转身取酒、手臂动作调整的刹那

他那只原本紧紧箍在明优腰后的手,为了腾出空间,状似无意地向上滑动了寸许。

带着薄茧的、灼热的指尖,极其轻微地、擦过了明优后颈下方,靠近脊椎顶端那片异常敏感细腻的肌肤。

那是一个极其隐秘的位置,一个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属于明优的致命开关。

在恩顿公学的车里,当柏崇冰冷的指尖第一次意外触碰到那里时,身下的少女曾发出过一声无法自抑的、破碎而诱人的呜咽。

那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最私密、最禁忌的记忆烙印。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连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