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些热。”

孟景就将刀放在她枕侧,看着她好似有些眷恋、安心地阖上眼。

她长睫纤纤,在灯下纤毫毕现,合眼时,划出一个甜蜜的弧度。

他替她吹了灯,掩上房门。

他还没有意识到,一个杀手,生平第一次,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刀,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二日,冯玉殊直睡到日上三竿。

她望着窗外明亮的日头,有些懵地起身洗漱穿衣。她人生中,还少有这样出格的时候。

黑金的长刀放在她枕边,在日光下反射出锋利的光泽,有些可怖,只是拥在怀中久了,到底也被捂出些温度来。

冯玉殊穿戴好走出房门,意外看见孟景睡在外间的窗台上。

他倚着墙沉睡着,微偏着头,一只长腿垂在窗沿,手边无刀,却依旧抱着胸,显得防备心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