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闺中女子,不愿让她行商。

陈王氏双手揣在袖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做得也不算错。”

冯玉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陈家的皇商,陈家大爷又去得早,其时您的儿子尚且年幼,陈家上下皆是您在操持,难道您也觉得女子不能行商么?”

陈王氏道:“那是情势所逼。如今子蟠大了,正值盛年,不需要你去抛头露面。”

“是么。”冯玉殊微微一笑,“将阖府的重任,全压在他身上,难道夫人竟一点也不曾担心?”

陈王氏的脸有些绷不住了,微直起身子道:“你什么意思?“

只怕暗地里是烧香拜佛,求陈子蟠不要败光陈家的家财。

冯玉殊腹诽,面上却没说得那么难听,仍是笑意盈盈,”我只求您帮我行个方便,铺子的事情,冯府并不知情,我赚的钱,届时还不是归了陈家...“

”您也能料到,此番出嫁,冯府是不会给我多少陪嫁的了...我一个孤女,不过是想多些嫁资傍身,也好在夫家真正立下足来。“

她叹了口气,好似十分自伤身世的模样。

陈王氏听她说是要添嫁妆的,又听说她手头已盘下了六、七家铺头,自然动了心思。

若是帮这个忙,既卖了冯玉殊顺水人情、好以后拿捏她,又对陈家来说有利可图。

陈王氏脑筋几转,坐直了身子,轻轻拉了拉冯玉殊捏着帕子似在拭泪的手:“你也说了,你是陈家的新妇,我这个做未来婆婆的,自然是要帮你的。不过是为你行个方便,让你同铺子的人来往罢了,你便打着我的名头做吧。改日叫那几个掌柜的上门来,就说是以后为你管事的,是我叫来让你相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