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下去。刚坐定,冯玉殊却又抬起头来,侧过身用帕子拭了唇,不肯再吃了。

冯玉殊在他陡然变得好似想杀人的凶残目光中,无辜地眨眨眼,比口型:“我吃饱了。”

记忆停在他痛得神思恍惚,全凭求生的本能甩开了身后追踪的人,将自己埋入土中,将全身的供血降到最低,以掩人耳目,求得一线生机。

他并不知道,那后来,披着月白软毯的少女是怎样将他从土里挖出来,她那样伤心,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地往下掉。

在谁也没注意到的间隙,清亮的、圆满的一滴,滴在他紧阖的眼皮上,好似有感应她心中悲伤,也落下泪来。

.......

“孟景,你怎么了?”

他蓦然睁开了眼。

冯玉殊的脸出现在眼前,望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担忧。

那一瞬她温柔的眉眼有些陌生,又重归于熟悉,好似隔了漫长的岁月的河,才得以相认。

他喉间一滚,直起身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