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中,被他玩得不成样子,好似软成了一滩水。

“小姐,前面有驿站了,今晚可是歇在此处?”

突然,云锦清脆的话音突然从轿外不远处传来,惊破这一方天地中浓郁的春情。

冯玉殊吓得一颤,原本披着的衣物顺着瘦削的肩,蓦地滑了下去。

她如梦初醒,仓皇地用手臂遮住前胸,咬着唇,要哭不哭地盯着孟景。

她下身的衣裙穿得好好的,上身却只有一件小衣,露着大片莹白的雪肤。

孟景盯着她,一手护着她滑腻的腰侧,以防她摔下去,自己弯下腰,将她的衣物捡起来,给她穿上。

她仍坐在他腿上,一言不发地瞧着他抬起自己的手,一件一件给她穿好衣服,最后系好她前襟的绑带。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又宽又大,虎口和指上分布着凌乱的淡色伤痕,揪着她鲜亮的绑带,在矛盾中显得有些异样的调和。

外面的云锦见她未答,有些困惑:“小姐,你可是睡着了?”

冯玉殊这才启唇扬声道:“嗯,就在这歇着吧。”

话音一出,两人对视一眼,孟景低咳了一声,掩饰住勾起的唇角。

她声线甜腻得惊人。

小蓝家

好在云锦并没有发现太大的异常。

一到了地方,冯玉殊撇下孟景,也不顾自己腿还绵软着,目不斜视地进了驿站,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她自己知道,胸腔中的一颗心,是怎样剧烈地跳着。

她勾着他亲密了一场,自觉十分荒唐,捧着一张发烫的脸,窝在锦被中,再不肯出去了。

云锦还敲门来问她,是不是和孟景闹了别扭。

她胡乱地答了声“没有“,却让她给孟景另要一间客房。

云锦困惑地应了声,见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问,转身下楼,麻利地办妥了事情。

那另一间客房里,孟景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另一只手转着那只随身携带的白玉佩,唇抿成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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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初回府又生龃龉

这驿站年头有些久了,为了挡风,连窗棂上也钉上的深色的木条,才使室内稍微暖和些。

只是光线便有些不足了。

从客房出来,要经过一条昏暗的走道,才有楼梯下到一楼。

绣鞋踩在老化的木板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云锦已经下了楼,抬头看见冯玉殊走来,唤了声小姐。

吱呀一声。

又一间客房的门打开,冯玉殊心中一惊,果然见一身劲装的孟景从门后走了出来。

四目相接一瞬,她窥见他黑眸中一点明亮的光。

孟景深深看了她一眼。

冯玉殊好似被火燎着,飞快地撇开了视线,提着裙裾,急匆匆地加快了脚步。

目光一触即散,好似含羞草蜷起的叶,蜗牛收起的触角,草茎上滑落的晨露。

楼下的云锦眼观鼻鼻观心,待冯玉殊下来,落了座,斟茶时暗使眼风:“小姐,你和姑爷闹脾气了么?”

另一张桌子,正在倒茶的孟景突然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这厮的听力未免也太好。

冯玉殊察觉到了,却假作不知,只佯作镇定道:“没有。还有我说过了,你以后别叫他姑爷了。”

云锦再次追问她,难道不是姑爷么?

她却抿着唇,好似有满腹心事似的,不肯再说了。

云锦只好从善如流地改了话题:“小姐呀,那你告诉我,他为何这几日眼珠子好像黏在小姐身上似的?”

冯玉殊听了,心中有些喜意,却又想起两人做的荒唐事,心下便乱成一团,连茶盏也端不住了。

无媒苟合,她再离经叛道,终究是个深闺小姐,多年森严礼教濡染之下,说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