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深了。”

他抱着江映儿回床榻,一进去,江映儿往里爬,便被他捉住抓到身边。

“夫君。”

江映儿脸色为难,“可否容我休息一两日。”

闻衍皱眉,她的身体也太弱了。母亲今日还说,给她吃了许多补品。

闻衍目光灼灼,江映儿实在难受,她索性就把衣衫褪下,让他自己看。

的确是...惨不忍睹。

闻衍也不知道,他居然疯成这样,大抵是在书房的缘故,又或者她的热情,叫人难以招架。

“夫君....”

闻衍捉她到怀中,原本是想吓吓她,碰到温香软玉,他干脆就困在怀里。

“好,让你休息。”

江映儿不想跟他如此亲密,男人束缚她的力道又不是能够商量的力道,身乏疲累太甚,只能任由他去。

第二日,闻衍醒了江映儿还在熟睡当中。

本以为夜里会难免,谁知,一夜好眠,抱着他这妻入睡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睡容恬静,乌发遮住她的一半脸,仅露出挺翘的鼻梁和红唇。

闻衍凑近看了会,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她的额发,轻手轻脚起身,出了内室。

船厂的账算完了,昨日他已经开始巡茶庄的账目。

闻衍欲去清韵汀找卢氏请安,刚出容云阁的院门,姜泠月在外站着。

脆生生迎喊,“津与哥哥。”

闻衍脸色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你来做什么?”

姜泠月扬起手中的食屉。

“昨日本就想来拜访嫂嫂,谁知下人说嫂嫂身子不适,泠月特地做了一碗养胃补粥的汤给嫂嫂补身子。”

“她还在休憩,交给下人吧。”冬春接过,替江映儿谢过姜泠月。

“津与哥哥要去给夫人请安吗,泠月同津与哥哥一道吧。”

......

闻衍走后没多久,江映儿便醒了。

梳头时,江映儿打着哈欠,从铜镜当中看见丹晓气呼呼的模样。

“怎么了?”

丹晓就把今儿个姜泠月一道与闻衍去给卢氏请安,卢氏笑得合不拢嘴的事情跟她复述了一遍。

“这值得生气吗?”江映儿好笑。

丹晓重重点头,“当然了,她是个小人!”

小不小人,江映儿能不知道?

姜泠月的确是个不省心的,清韵汀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可见有人故意为之。

“对了,她早膳给小姐送来了劳什么吃食,被奴婢扔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手艺差就算了,分明是借着由头故意来找大公子。”

江映儿拉住她,往外看一眼,“差不多行了...”

“少夫人,奴婢气得是底下那些人的嘴,她们都在说夫人才掌家多久,便快要失势了,未来不久也会失了管家的权。”

“还说您真是不得宠爱,公子三天两头带人回来,说您软弱可欺,说您...”

“我何时又有势过?”

束好了钗,江映儿叫她拿药罐,上药。

“由她们说吧。”她替丹晓擦去眼角的泪,“别生气了。”

用过早膳后,江映儿恍惚想起,昨夜闻衍说的书架,不经意往上瞥了眼。

她现在去碰,又怕....人多眼杂。

一直到了午膳,借着午憩的名头,特地嘱咐不许人进来打搅。

江映儿踩着圆凳把书册拿出来,藏到了床榻底下的最里面,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压住。

*

闻府本来就是伸着脖子等看戏的人就多,对这位大公子带进来的姜家姑娘,更是好奇得紧。

姜泠月近来散播谣言,极其快捷,都不用怎么推波助澜,风言风语火速四起。

处处都有人小声议论,容云阁的那位江家女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