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江映儿又喊,闻衍打断她的话,“夜深了,早些睡吧。”

轮到江映儿不知所措了,“......”

闻衍不谈,她盯看了闻衍一会,索性也闭上了嘴,紧跟着背过身,江映儿到了很晚勉强睡着。

不知闻衍是否睡了。

第二日她醒过来,闻衍已经不在家,闻衍问起时,冬春冬红说,地下赌场有人闹事,那边的东家叫了大公子去商榷解决。

江映儿淡哦一声,闻铭照旧过来,江映儿看着他画画写字,陪着他玩乐。

闻铭渐渐的,一天两天也能蹦出来一两句话了。

江映儿欣慰不已,摸着他的头发,“铭哥儿乖。”

往旁边看,男人在书房忙碌,他的眼神没看这边,“......”

一连几日,闻衍早出晚归,早膳午膳晚膳依然回来陪江映儿吃,不止如此,嘘寒问暖也没有缺过。

要说起变化,旁人看不出来。

江映儿却能察觉到,没人的时候闻衍没那么黏她了,夜里也不动了,不拉着她的手,反而规规矩矩睡觉。

顺了她的意,江映儿的心头反而不是滋味起来。

闻衍是什么意思?

厌弃她了么?又不是很像,江映儿见过闻衍真正厌弃人的模样,他绝不会搭理,面子上的脾气他也不会做。

若说是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他不得不做功夫?

也不像。

汝阳与淮南离得远,闻家只手遮天,闻衍要是厌恶她,冷落下来,没人会捅到御前儿去。

所以,他忽然变了,为了什么?

忽冷忽热的,那日回门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了。

江映儿烦闷,酸梅汤也喝不下去了,想了许久想不明白。

闻铭今儿在凝云堂,到月底了,闻老太太要抽查他的课业,故而没过来。

闻怏院里的丫鬟来邀江映儿去雨馨轩打叶子牌。

江映儿待得闷,便过去了。

除了闻怏之外,两个人都是熟人面孔,以前打过照面,闻怏男人家的一个姨母,另外一个是薛穗的娘家表妹。

上门来,是想跟江映儿讨点香,铺子里没货了,她用了那香非常惦记,换了别的都不自在,就想问江映儿这头还有没有?

江映儿叫丫鬟去丹晓那头找,有了就拿过来,顺便再拿写香饵料过来,容云阁这头什么都没有了,最近闲来无事,她可以待着研磨研磨,毕竟许久没出新的香罐。

说到这,薛家表妹又问江映儿铺面的事情还要不要盘?分铺什么时候弄起来?

江映儿丢了一个叶子牌出去。

“没想好。”

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近来被闻衍的冷淡搅得心神不宁。

忘了丹晓说的,开分铺的事情。

薛穗给江映儿在旁街留的铺面地段位置好,那铺子一空下来,许多人商贩盯着想盘走,便托了薛家的关系,自然薛家表妹也被找了。

她回去跟薛穗说,铺子能不能给她的一个好友?

薛穗说,要留给江映儿开分铺,她还没有答复。

若是江映儿不盘铺子,倒是可以给,要先看江映儿最后的想法。

今儿,才问起来。

江映儿走神,又丢了一张好牌出去,对面闻怏男人家的姨母,捡了她的牌,遇了个对花叶,赢了。

江映儿又输了。

她而今有钱,输再多也没有关系,那姨母瞧着旁边的丫鬟乐呵呵收了花珠递过去的银票。

滑洗牌新开局时,姨母说起一桩事,“前些天啊,我们隔壁院的小妇人跟她男人吵了起来,几日没消停了,好不容易来着躲个清净,没想到手气倒好。”

“心头舒畅了。”

江映儿一顿,又接着滑推牌。

薛家表妹好奇,“为着什么呢?”

那姨母说,“能为着什么?夫妻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