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瞧着可以开家另外的铺面了,先前薛小姐也让底下的丫鬟来找奴婢,说是旁街有空出来的好铺面,给小姐留着了,等您回门问问看,要不要开另外铺面子。”
开分铺,江映儿还没有想过呢,前些日子太忙,香料铺子没时日管,丹晓给她料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江映儿吃着枇杷,“丹晓,你越来越有模有样,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一年多,许多人都有变化了。
江映儿觉着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就多了一个肚子似的。
丹晓坐到她的旁边,“小姐取笑奴婢。”给江映儿剥枇杷,不叫她累着。
“是真的。”江映儿感慨,当初的丹晓还只是个遇到事只会着急得团团转,问她怎么办的小丫鬟。
“开分铺,我还没想过,你已经想出来了。”
丹晓说,“是丘大哥的主意,小姐若是要夸,就夸他吧。”
丘大哥?
“哪个丘大哥?”
还能有哪个丘大哥?丹晓提醒说,“就是丘海,小姐不记得了,衙门的捕快,丘大娘的儿子。”
江映儿从丹晓略微不自然的脸色窥探出些苗头。
她越发低头看丹晓的脸色,“嗯?”
丹晓侧过身去,江映儿说,“不同我讲了吗?你和丘海是怎么回事?”
丹晓嘟喃一声,脸有些红,“就是...”
“其实,小姐不在淮南的日子,他一直来帮忙照看小姐的铺子,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稔起来,丹晓心里渐渐有丘海了。
江映儿动了身子,“所以你们...”
丹晓说不是,“丘大哥还没同奴婢说,就是奴婢...”丹晓泄气,“一厢情愿。”
“那要不要正面问问丘海的意思。”
丹晓的脸彻底红了,“不要了吧,小姐,早知道奴婢就不跟您说了...”言罢,她臊得起身出去了。
碰巧闻衍已经跟江游下完棋。
进来唤江映儿去用膳。
“丘海?”
他听到了,江映儿立马噤声。
闻衍拧了帕子,亲自给江映儿擦她吃枇杷吃得黏糊糊的娇手,江映儿观他的脸色不妙,“和父亲下棋输了?”
闻衍语气很淡,“嗯。”
输棋至于脸色那么差?
江映儿察觉到不对,用膳时,有铭哥儿在一旁陪着说话,倒也没有冷场,江映儿试探问起江游适才和闻衍下棋的情况。
江游笑着说,“本该为父技不如人,一路叫我赢下来。”
闻衍拐着弯叫他赢,江游跟他玩了反路子,也让棋叫闻衍赢,谁知还是玩不过他。
不得不说,闻衍的谋算厉害至极,还具有大家风范,好几次,江游都把他逼至陷境,眼看着他就要赢了,不见闻衍的脸上有半点危机模样,反而风轻云淡,胜券在握。
都输了,难怪这副样子。
可江映儿心中,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闻衍不至于输棋就拉个脸吧?
用膳后,江游和闻衍及闻铭在外头,江夫人领着江映儿在内房叮嘱训话,江夫人要她仔细照顾身子,若有劳累,便回家来。
在夫家也要孝顺长辈,不要顶撞了。
江映儿一一应是,说了一箩筐的话,江夫人最后才说,“映儿,我看着闻衍对你不错,日后啊,你也要待人上些心。”
对于自家的姑娘,江夫人知道几分,太拎得清。
“性子软些...”
江映儿点头,“阿娘,我记下了。”
天色晚了,在马车里,江映儿跟闻铭说话时,悄悄偷看闻衍的脸色,他瞧起来心情不好。
到闻府后,先给闻老太太回话。
回了容云阁,洗漱沐浴时,闻衍贴心如常,可江映儿留了心眼,便能很快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一道躺下来,他没有牵江映儿的手了。